微惊讶。张成岭的力浅薄得不值一提,但是这儿力却让他舒坦了许多,就连一直叫嚣着疼痛的经脉都平复了不少。
“你从哪里学的?”周絮随问。镜湖剑派可没有这般的功心法。
“我不知。”张成岭茫然地摇,“镜湖山庄事的那天夜里,有人突然在我脑里说话,然后我就会了这个。”他想说他能看到别人上的颜,想了想,又闭了嘴。
“你这孩,”周絮无语,“运气不错。”就是傻了儿。
张成岭腼腆地笑了笑。
周絮带着张成岭继续往太湖那里走,到了夜间,他们错过了宿,只得在野外过夜。生了火,周絮开始烤鱼,只是第一次没烤熟,第二次烤好了给张成岭吃,却是苦的。
周絮将鱼扔了,没好气:“别吃了。或许鱼本来就是苦的。”
张成岭咽咽,不敢说话。他久住越州,几乎日日都要吃鱼,从来没有吃过苦的鱼。只是他从小被人照顾到大,本不会烤鱼。现在看来,周叔也不会烤鱼。
“天哪,俩大小傻呀。”紫衣少女阿湘忽然冒了来,笑,“你们不知烤鱼之前要开膛破肚清理净吗?胆破了当然苦啊!”
“我真是服了你们了,一辈被人伺候到大的吧。”阿湘笑他们。
张成岭说不话,确实,他从生来到现在,从来没有过饭。他忍不住看向周叔,难周叔也从来没过饭?那以前都是谁给他饭?
周絮顿了一,问:“你主人呢?”
阿湘朝后面示意。
张成岭转,见后面的面上停了好大一艘画舫。温客行正在上面悠然箫,还有两个婢伺候,茶心,一样不缺。
张成岭咽咽,看到那些吃,他觉得更饿了。
温客行察觉到他们的视线,微微一笑,持箫凌波飞了过来,笑:“阿絮,如此星辰如此夜,正宜对酒当歌。”一边说,一边要走到周絮旁边坐。
周絮突然伸来一条,挡住了他的动作。温客行微微一笑,转而坐到了张成岭旁边。
温客行左右看看,见周絮本不答理他,也不尴尬,反而声诵:“天上浮云如白衣,斯须改变如苍狗。古往今来共一时,人生万事无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