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的血迹。但凭这衣裳上的血,只能想到大走时的惨状,并不能推断,她是怎么走的。”
要说的事就这么些,回去前,崔沅绾还是多说了句。
“今日赴宴,你也跟着来罢。换一女使衣裳,随我前去。夏府除了夏夫人,没人知你是夏昌的孩。崔府里多个姨娘,这事传不到夏府里去。官人那边不用担忧,他知我要的事,不会为难你。”
夏滔滔说好,她也期待着这大戏上演。
“晌午,家主要去外面跟同僚相聚,商议公务,戌时才能回来。我院里都是心培养来的心腹,若有人来问,她们会说,我是去跟好友喝茶听曲去了。夫人那般魂不守舍的样,也不会心我去了何。”
夏滔滔跟在崔沅绾后,听她代着事。
*
前堂。
王氏不利,早被女使搀扶到屋里歇息去。堂里只剩晏绥与崔发在说着事。
晏绥开:“丈人整理的关于夏昌贪污军饷的证据,都整理来了么?”
崔发应声说是,“搜集好了,再给我几日,把证据整理条理。我想的是,把这些证据誊抄到折上,到时趁上朝禀事,把折献到官家面前,最好能一锅端了。”
晏绥思忖:“转就到十二月了,仁盛三年的最后一个月,我想在过年前,给官家奉上这份礼。丈人应当知该怎么罢。”
崔发说当然,“不会让慎你失望的,也不会让兆相失望。”
两人正说着,就见崔沅绾一人走了过来。
崔发四张望,并没看见夏滔滔的影,有些心慌。正想开询问,不曾想崔沅绾主动解了他的困惑。
“姨娘乘车去听曲儿了,晚再回来。”
崔发躺回圈椅,哦了一声,“我想起来了,昨晚她跟我提过一嘴,今日要去听曲儿,再去茶馆讨个茶喝。是我给忘了。”
崔沅绾颔首。原来夏滔滔早料到她的动作,提前就找好了退路。
“丈人,今日就到这里。我会把您对夏夫人的祝福一同带到夏府里去。”晏绥起,叉手告别。
送走两尊大佛,崔发忙赶去政事堂里办公,府里的事都叫宅老心着。
夏府在城北清巷里,车驶到时,府门堆满了客人。
贵妇多得数不清,大耳的官人与年轻机灵的小衙看得缭。
在汴京,趋之若鹜的景象,也只能在夏府门看见。
第86章 八十六:破绽
崔沅绾被秀云搀着车, 还未曾好好看清面前风景,就被人群挤到晏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