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想的么,今晚百无禁忌,你想杀我都可以。”晏绥低声笑着,笑意洒在崔沅绾耳边,叫人心。
“你想找什么?想看什么?”晏绥四张望,见并无异动,揪的心才稍稍放几分。
树刚烧毁,气味对有害,他便拉着崔沅绾围着西林多绕了几个圈。
她不想再被动地等去,她想果断过场了结,趁着夏昌兵败的大喜时候。
*
不过他还不能死,他知崔沅绾执念太,甘愿她的垫脚石,只要她开心。
手指向伸去,想再一步时,被崔沅绾拽住。
西林往前直走,有一黑灯瞎火的房屋,那里放着的是崔沅绾喜的兵。
晏绥心里想的都是面前的娘,恻隐之心大动,走动崔沅绾后,抱住这温的,抵着她修的脖颈挲,划过的地方,是一阵阵颤栗。
即便如此,崔沅绾心里还是惧怕着,她盼着与那人见面,问清真相,又觉得倘若真听到那所谓真相,自个儿会不会接受不真相的冷酷无。
晏绥牵着崔沅绾来到西林被烧得最重的一片地方。
她才穿好的窄袄,被晏绥挑散一系带,衣襟稍稍松散开来。
调的话还未说完,耳边就窜过一凌厉的风声。
明明前刻刚过这事,两个疯又在这偏僻的地方烧起了一把火。
今晚会悄悄来到西林,在暗中观察她与晏绥的一举一动。
崔沅绾说,“我想去找几把趁手的匕首。”
西林静得诡异,着帷帽,踩着烧焦的枝桠走了许久,才终于听到除呼声和脚步声之外的动静。野狼嚎叫的声音遥遥传来。
金银是最简单的,人心是最难的。他不在人世故上费功夫,毕竟他与从前那个需左右逢源才能勉立住的少年不同了。他现在挥挥手,就有无数权势奉上前去。可他愿意为了崔沅绾放段,主动扩充人脉,把她需要的人一一介绍过去。
崔沅绾罕见地任由晏绥在自个儿上煽风火。
晏绥燃灯蜡,看着崔沅绾对凉意浸透的匕首不释手的模样,心里也似浸了一般的喜。
“到了。”
一毒箭穿破纸窗,直直刺晏绥的右侧膛。
“不急。”
崔沅绾是他与这烟火人世的纽带,他总想着,有了崔沅绾后,人世的酸甜苦辣才算都验了一遍,从此死也无憾。
熟悉的轻佻语气,往常崔沅绾会笑着掐他的腰嗔声他说胡放肆,然听到晏绥这话,心里竟淌着意。她轻笑一声,把夜衬得更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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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绥把崔沅绾往前推开,毒蔓延得快,他再撑不住,单膝跪在地上。只是眉微皱,还在试图朝崔沅绾一
在郊外夜里听见狼叫,旁人会胆战心惊,心想刻会不会被狼吞吃腹。而她却觉得心安,山里的狼都是晏绥养的,被驯服的狼与犬无异,在主面前听话乖巧,却护主机警,把凶狠样都对着外人,不会伤自家人。
小娘家不常锻炼,用的最趁手的自然是轻巧灵活的匕首。
她的心为那素未谋面的人而慌着,也为突然起来的疼而慌。总觉着有什么事遗忘在后,与晏绥有关,与夏昌有关,与林之培有关……
话虽如此,晏绥怎敢不如她的意。崔沅绾的许多事,他都不知来龙去脉。不过只要她想,晏绥就帮她去。纵使崔沅绾不开,他也会尽力帮她完成一切想的事。
晏绥不解,“有我在边护着你,还需那匕首么?”
崔沅绾挨近晏绥的,只有他的掌心放在自个儿腰间时,她才活得真切。
“只是想找而已,若你不,那就作罢。”
“真是不分时候,等今晚过去,你想怎样我都……”
“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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