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规矩（下）(2/3)

灯投映两影，我手停来，在影边缘描摹，然后伸手握上去稍用力地掐了一把，我闭片刻，肩膀一缩轻微地发起抖来。

别再坏了大哥的名声，我完全没了兴致。

他把门关上，皱眉，“醉着别洗澡了，洗个漱睡觉吧。”

一个转，差被自己绊倒，他手快来扶我，我站稳了赶推开他，“哎哟您老快跟我保持距离，我可没那个装醉的意思，我是难受想去洗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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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觉帮了我很多次，包括那次他救我。

我站上浴缸的边沿，一手扯开浴巾，从未如此仔细地观察自己。抬起左手，沿着腰线到另一侧，在腰上掐了一把。肚跟着收缩，我了背站直了些，隐约看到肋骨的形态，我沿着腰往上一数过去。

觉得安全的环境不一定百分百安全，但觉得不安的时候一定是不可信的环境。

就像我此刻，跟那号狼狈得只能冲冷澡的胚别无二致。

他等我说完，冷静了，一字一句重新开，“我没带份证，所以如果不直接电梯间，会被人拦，没法送你上来。”

比如越是生人的局，越要常去醒酒。

我把温调低些站在淋浴，脑里过着跟他的集。他近来言行的矛盾制造了越来越多困惑，比如昨天和今天，比如现在和过去，都不一样，他的廓逐渐模糊起来，失去逻辑，我不再能明确地刻画他的形象，尤其是他在的颜，那与我之前简易的想象有了一丝对撞的裂痕。

我关了站在浴缸里，发梢有滴顺着后背一路行，冬天泛着冷的室温，引得我打了个颤。

还是我歪心思了，人家压就是打算送我到了就走。

比如喝多了淋雨不泡澡。

好比说我，我知在外人面前不喝大，任何时候都不失态。

一，两，三，四，五……

我简单冲了一，神了很多，他大概已经走了，外面一动静都没有。

浴缸对面有一整面落地的镜，我裹上浴巾看着镜里的，太突地一。

常年应酬加独居，喝多了不泡澡的习惯就像我喝得再大也能装没事一样，已经成了我的“职业技能”，肌记忆。

只是他修的怕是神仙，哪是我等凡人随便肖想明白的。

不是没有诱惑力的那安全，而是知他不会什么的那安全，于是所有的规矩和本能，都没把他算在。

“你得还真多。”

我把鞋甩在门，把包和外衣随便一搁，看他还没有走的意思，“你再不走我可脱衣服了。”

浴巾被我掉在地上，镜面汽氤氲，我忽然觉得脑中醉意重新造访，瞬间将我重置于最酣畅快意的时刻，思绪自由，世间好，前皆是快乐。

但是直觉里的他，太安全了。

我也烦了，没他，直接甩门了浴室。

我听傻了，我眨眨，这么你看我我看你，静默了半天。

“你还真是正人君啊。”

比如相信直觉。

大概就像他持的原则那么多，局上的人都有自己一规矩。

比如有人送你回家能婉拒则婉拒，不能婉拒的，到路不到小区，到小区不到楼，到楼不到楼上，到楼上的三米不开门，请他先走。

只是他依然诱人如夏娃果实般，邀请人遐想，又却步于禁忌，他越是克制越有颜，越贵重，越是疏离越引人攀附。

，真是好一个正人君，居然是为了严格遵守规定。

我无语极了，有说不动了，想去洗手间。

他可以看我喝大，还可以送我回家，现在都能带我来开房了，因为反正你看，同他比起来你可能还更危险些。

也或许此刻的模糊才是真正的清晰，而我此前的自以为不过是一化的理想。

它们在我呼间起伏，护佑着我的氧气，不知为何看起来却很脆弱。

我闭着睛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