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赏你不就赏你了,怎么一条链我还要偷偷摸摸?你以为你是谁啊。”那人怪气,拿手机给地上碎了的东西各个角度拍着照,“哦……难不成因为是翡翠的?”
地上的女孩彻底崩溃了,听了那人的话我后背汗倒竖,说不话。
我几乎想放郝意自己离开,而我知不可能放她一个人走,我既无法看着那些女孩陷险境,又没有办法带她们脱离困局,我只是一个同样要依附别人权势的幸存者,此时他的沉默却更加让我发抖,我有似乎别无选择的穷途末路之。
“来吧,玩儿一局,不一定会输的。”那人已经坐上了庄家的位置,“但是赢之前,帮你喝酒的只有你女人,就她一个。”
他踱步走到那人对面,但没坐,“她是不是我女人她首先都是个人。”
那人听了见了鬼的样,直接就冒几句脏话。
“哥,您可别逗我,嘛呢?您不是在这儿,搞什么……男女平等吧?”
“您没事儿吧?”
“我就是想说她说的没错,她不归我,”他也不生气,但已经在对家位上坐,“玩儿一把可以,可是今天我不是来赌的,输赢你都改变不了结果。”
见那人脸越来越差,常总终于来打圆场,“这样,咱们赌别的。”
“别的什么。”
“这就回再说。”
常总这是摆明了要他一个人,他略一思索,刚说了行,那人直接甩了牌。
“没工夫听你们谈条件,你们俩的人别地儿讨去,我今天就想知,是不是谁都能来我的局上把人带走了。”
“常总,咱们之间没过节,我也想知,我来你这给你敬酒,值得因为这小孩儿过家家的事扯吗,我觉得很可笑。”
他的好似乎也用尽了,一烟也并不,在手背上一地戳着,大概是不愿意再跟那位扯,只冲着常总说话了。
“您来我这敬酒,实际上是要带人的,我没看错吧,”常总也不傻,“不仅要带走一个,你是要把这几个都带走。”
“不是我不给面,”常总抬看看我,笑了,“你为了女人,我们这位爷也为了女人,本不就是女人的事吗?”
“何况,这个鸽啊,我也很兴趣。”
常总忽然直白的话,我在一边听得心脏咚咚地锤着,“今天我再让步,就是第二次了,您也得给我个面。”
他是生气了的。
他没再说话,夜场迷离的灯光投在他侧脸,照一抹厌恶的云,敲着烟的声音浅浅地传来,却明显受到越发重的态度,牌桌上的人心里互相盘算着什么,包厢里也没有别人再言声。
人不是万能的,他无法像曾经有过那样直言不讳护着我,我能理解,只是我这时候突然特别的无助,我被一不确定的心惊和畏惧控着,觉得人已经陷了死胡同,我已经不是那个明明是依靠他来寻求帮助的人,我瞬间成了筹码。
我果然成了草原上无主的鹿,四面的兽越过我博弈,结果只有倒在谁的,莫名的就没有逃生的选择。
我瞬间就明白,自己跟那些女孩没什么区别了,于是也不再畏惧,我走过去帮那个衣衫不整的女孩穿上衣服,让她们整理好自己,不再顾忌什么谁的脸谁的面。
那些女孩手忙脚地收拾好自己,拿好了东西凑在一堆,郝意也走过去跟她们在一起待着,她们互相依偎像没了妈妈的小鸟,风雨过后羽都被打,只有抱着团没有方向地唉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