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傅凤塘,当年四君之一,”
海龙王像是之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重新坐后神平静又问贺重瑾一些事,比如他哪一年生,生辰又是哪天,他母亲当年又是怎么样,平日里都跟他说过些什么,喜吃什么……
说着,海龙王又,“之后,我并未娶妻,也无儿女。只想着这一世四方海上走一走,多去几海外见些世面,也就了此一生了!”
这时,海龙王站起看着贺重瑾又,“你——肯认我吗?或者不认也无——”
这一次,景云熙就淡定很多了,继续坐在那里,伸手拍了拍贺重瑾的胳臂,贺重瑾握住她的手,两人对视微微一笑。
海龙王顿一顿又,“我可以等,你们在这岛上只吃好玩好,我等多久都可!”
贺重瑾呼一重。
“好孩!”
“后来我到寻访,却再也没有你母亲一星半的消息,”海龙王眶通红,“至此我对这世再无多少眷念,就一路来到海上,随着舅父些生意,我舅父,就是最早那位被称为海王的人。”
白天的气退散,亭里的海风更大了,但也更加凉,海浪的声音哗哗的,无数海鸟也在空中盘旋。
说着半句不想说了,显然这个不认无妨的话他并不想说,明显他太想贺重瑾认他这个父亲了。
海龙王话说的极快,“沈家抄家时,我带你母亲一起逃走,路上乘舟遇到恶匪,我们双双落——”
是佩服。
海龙王听完顿了顿,转又是一跃而,又一次沉没到了海中。
等到海龙王再次回来的时候,晚霞早已换成了青霭漫天,一时间暮合璧,光线也跟着暗了来。
“不认的话,可以等一等,”
“后来呢?”贺重瑾静静。
她难以想象贺重瑾当年是怎么一天天熬过来的,看到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亲人,从心里为他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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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着这是要禁着认亲了?!这人神这么平静这么自然地在耍赖,这样真的好吗?!
接着海龙王又问起贺重瑾老平远候的事,贺重瑾也是一样问什么说什么,听不什么绪。甚至最后说到老平远候临死前,让他喝毒酒的事时,贺重瑾一样声音平静,像是说着跟他无关的一个故事一般。
景云熙在一旁也不由落泪,贺重瑾自小从没得到过老平远候一丝的亲,大后为了贺家冲锋陷阵征战沙场无数次生死攸关,到了又被老平远候给了毒酒……
景云熙:“……”
海龙王回到亭里后,一坐就看着贺重瑾,“你娘不叫苏纨,她本姓沈,闺名是素琬,是当年被前朝那暴君抄家的江南富商沈家的女儿。”
“我是你亲生父亲,”
是他丢了自己的妻儿!
好在贺重瑾并没有推阻的意思,声音涩哑凝重,站起在生父亲面前轻轻一跪。
“父亲!”
说着一顿,“等我醒过来时,是被一位渔夫救起,却打听不到你母亲的消息,说是江湍急,只怕你母亲已经凶多吉少。”
景云熙在一旁看得叹为观止。
很多很多细事,海龙王问什么,贺重瑾不厌其烦静静解释,两人的声音听起来都是十分平静。
说着泪直来,“要跪,也是我向你母亲跪!”
不等他跪,海龙湾几乎是一把将他拽了起来,“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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