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就听到外面有车铃响。
“向在家里吗?有信,需要签字。”
周喜也听见了,赶从厨房去站在门,向这边也从堂屋里来,小跑着过去拿信。
周喜站在厨房门看着她二嫂,“嫂,你慢跑,信又不会没了。”
向知她是在给自己开玩笑,但嘴角还是控制不住的上扬,“我来签字。”邮递员虽然来这家送信的次数不多,但也记得。
“过年了,来封信应该报个平安吧。”
向笑着把信接过来,“嗯,是的吧,谢谢您。”
邮递员着手把签好字单放自行车杠上的包里。
“那我先去送一家了。”
向跟人挥挥手,就拿着信回来了,不过她是拐了厨房,肯定不止她惦记,爹娘大家都惦记。
信很厚,字也有些变化,很是果敢刚毅,主要在问是儿还是闺女,取了什么名字,的像不像他,然后挨个问家里人好不好,絮叨了一堆,最后说可能后面两三年都来不信了,他要换地方,需要保密,让她多珍重,并且表示自己的歉意。
向看到后面逐渐沉默来,两三年一封信都来不到,她还想着能见上一面的,两三年周实都会喊爹了。
周喜看着她二嫂脸上的表,“嫂,你别吓我,怎么了?”虽然她每次都嫌弃周场,但永远希望他平平安安。
田耽脸也不太好看。
向勉打起来神。
“没事,他很平安,就是说可能以后的两三年都来不了一封信了。”她嘴角带着一丝苦笑,原本就知这个结果的,嫁给当兵的就是这样的,他先是人属于国家的,再属于这个家。
田耽略皱着眉,看着她就知她有多难受,当初劝他们不要结婚,就是因为这个,周场他的心里装的事太多,家在他心里怕是排在了最后面,半晌才开,“向,没事的,他总归会回家的。”
向知,“是,只要他活着回来,我就心满意足。”
她还是那句话,从来不后悔。
周喜没说话,她也很担心周场,两三年来不了一封信,他会有危险吗?早知在家的时候对他好一了。
这顿饭周家吃的并不好,周洪山是吃饭的时候才知的,在心里骂了一遍又一遍,但又忍不住想他一定要保重好自己,千万别事。
大年二十三,是北方的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