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耽先是看看孙女,又看看周实,这俩孩子怎么一个比一个要瘦的多,这个周场在首都也照顾不了俩孩子,等他哪天回来才要好好的说说他。
“快点,我锅里煮的面条已经好了,先吃饭吧。”
周洪山回来的时候,他们面条才吃了一半,照例又是先心疼了半天孩子,“过年这些天好好在家里休息,得多补补。”
周源捧着面条,他又捞出来了一小盘的绿蒜,他喜欢吃面条配绿蒜,冬天的绿蒜水灵灵的。
“我回来两天也没说要给我补补。”他边说边给程宁期使眼色,“怎么我们俩的待遇就不如他们俩啊?”
田耽都懒得理他,“明个就杀个鸡,咱们炖鸡吃。”
周源觉得从小到大他的地位没有丝毫改变,还是这样。
小年下,周将也从厂子里放假回来,他从去年开始不再跟着车跑,一是刘师傅也要退休了,他都五十多了,一般都在厂子里带徒弟,不再到处去跑,二是周将身份也不一样了,厂里要开始进行新的厂长任命,目前他的可能性比较大。
他把厂里发的福利都给拿了过来,都是交代的底下的人去办的,田耽接过来先看看里面的东西,然后分门别类的放好,再按照往年的习惯,都分上几份,给他们三家都分一分。
周将看家里几个弟弟妹妹都没回来,心里一直有个猜想,他准备去找上门说自动放弃厂长的位置,他这大半年来的观察就是对黑市的管理不如从前,这就是有可能允许做生意,那既然能做生意他还在这里耽误啥啊,就要到处去跑,去做自己一直想做且喜欢的事情,这么多年他从放弃高考进厂工作养家之后,再没有什么事情是这样舒心的。
程其右跟周繁是大年二十五才到家的,这么一来要在家里过年的人都已经齐了。
晚上一家人都凑在堂屋里一起说话,围着煤火炉子。
“我猜想这距离全面放开做生意也不早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下通知。”
程其右跟周繁都没这么方面的研究。
这大半年的时间周繁的身体也越来越好,她在首都对周将说的东西也都不太了解。
“大哥,这个做生意再放开,那当年?”周繁把围着煤火炉子烤的花生拿在手里剥开,心里是有些不太理解的。
周将也没有多说,毕竟这事情谁也说不准。
周温在旁边看着她爹,他所说的一切都很准确,看的很清楚未来的走势。
三十下午,秦琴提着两封甜果子,还有一袋子糖过来,一进门就看到了周繁在院子里晾晒被子,她一向是个大嗓门也直接,看到周繁还惊讶的不得了。
“哎呦,你回来了?这也一晃眼差不多十二三年没见过了?你啊,这个丫头不听劝,你爹娘在家里多想你啊。”
这些天一直下雪也冷,她也没出过门,还真不知道周繁回来了。
周繁舔舔嘴唇,抿嘴嗯了下。
田耽听见声音从堂屋里出来,“你咋过来了?没在家里忙着贴对联吗?”
秦琴这才想起来今天来的事,忙走到妯娌身边,“这不是周雨今个上午才到家,结果她也没吭声,就带回来个对象,说是差不多准备就要结婚。”她到这里有些为难,“我想让你跟二哥一起过去看看,你也知道,我看人办事也没啥准头。”
周雨比周繁小几岁,也该结婚了。
田耽把身上的围裙解下来,“你二哥到果园去了,我过去吧,周雨现在在上海咋样?”当初被调了上海,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秦琴也不知道她工作上的事情,她也不喜欢跟自己说,“应该还挺好的吧,我也不知道,走吧走吧。”
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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