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将顺着路,又打听问了一渔民,才知俞家搬去了村东,说是那边晒网更方便,地方也大,他又一路走过去,这到都是晒的渔网,还有咸鱼。
周将倒是不这么认为,“我记得从七八年开始,这边就开始要搞活经济,我还以为你早就开始动手,没想到还是这样。”
俞缸媳妇笑笑,“谢谢啊,那你们忙着说话,我去厨房饭。”
周将看这个院确实是大了不少,“你这什么时候结婚的?怎么没听你在信里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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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将看他自己的信里从来没说过,记得有一封信里是提到想借二十块钱,结果他这边刚刚收到信,第二天又收到一封信,说不借了,家里事办完,他当时还很疑惑,现在想来应该是老人家已经去世。
俞缸听见声音抬看过去,好一会还有些不敢相信,然后就是惊讶,“这,这是周兄弟吧。”他走到周将旁边,的握着手。
俞缸哎了一声。
没一会俞缸媳妇就端着一个大海碗过来,“喝茶,喝茶。”
俞缸跟自己一样是家里的老大,他父亲在一次海之后再也没回来过,那会他十四岁,也就把家里的全都扛了起来,面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现在各自也都成家立业,他倒是一直都没娶上媳妇,年轻的时候别人嫌弃他家太穷,嫁给他当老大媳妇累,后面慢慢的年纪大起来他也就歇了心思,没记错的话应该是现在家里也就他跟寡母。
“那你给我说句真心话,是真的就想这么一直去?不想赚钱给弟妹好的生活,你以后还会有孩,你想过吗?”
“是啊,我这不是不敢吗?家里好不容易才存钱,我不敢折腾,你不知,我娘大前年得病,我用板车拉她去医院,我们家里都净了,让弟弟妹妹家也都拿一些,都说自己没钱,我心寒啊,最后老娘死的时候都在骂他们俩。”他说着就要掉泪,这一辈活的才是不值呢,当初为了他们自己过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结果现在他们大变的不是人。
周将就知,当初他们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俞缸说起来想生意跟他一拍即合,虽然读过的书不多,但在生意这件事上是很有见识的,如果他们俩能一起,绝对会走的很快,再加上
“我记得咱们刚刚认识那年,你还说过想到跑跑,看看别的地方咋样,而且你识字,懂得也不少。”因为当初要拉扯弟弟妹妹,养活老娘,他是什么都会一些,识字算数也不差。
俞缸拉着他的胳膊就往院里走,“啥突然不突然的,快家里坐。”然后又看着愣在院里的人,“媳妇,快给周兄弟倒茶喝,或者拿些果过来。”
俞缸脸上笑的也是很满意,“是,家里有个等着,我海的时候就万分小心。”
周将之前联系过的人地址都详细的记录在自己的一个小本上,他提着行李转了好几趟车才到了俞家村,南方现在天气本来就有些了,这会又正到大中午的,他已经了好多汗。
俞缸这些年又晒的更黑,但也更结实,“前两年,她男人海死了,媒人就过来说合一,然后她就愿意了,这不就是搭伙过日呗。”
俞缸在家里晾晒柴火,院里还坐着一位大概三十多岁的女同志在织网。
候来过这里,当时在这里认识了俞缸,是俞家村的大队,跟他极为的对脾气,现在这些年也都有些来往,但毕竟通不便,外加生活所迫,也很久没来过,都是通信。
“俞缸家是在这里吗?”
周将站在门,这门的门屋檐是有些低矮的,他站在旁边,都还要弓着背。
周将看她去,“看着很利落,你有福气。”
周将看着他这房屋还是最老式的,跟原来那些也没啥区别,院围起来的墙就是略的用石什么简单的堆了一。
周将看她有些拘谨,“弟妹好,之前没听说俞兄弟结婚了,真是恭喜恭喜。”
俞家村守着这片海,能自给自足,不是很富裕但也不能吃不起饭。
俞缸一个大男人低着沉默了起来,过了好大一会才抬起来,眶都红了,“这他娘的谁想啊,我也不想。”
他们这边就是果多,天气,果好。
周将,“是,这突然到来。”
俞缸脸上有些不自在,当初那都是多少年前了,“总觉得没那个劲,那会不服输啊,总想着自己能咋的咋的,现在再回看,还是没那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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