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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萧缙再忍不住，跪在仁宗跟前，泪而落，但立刻回手抹了，咬牙忍：“陛，臣惶恐。”

即便是没听过玲珑以前说起前世后事，听仁宗说到这里，萧缙也是全然明白了。而想起往事，他心中当然更是五味杂陈，眶发，离座起跪倒，双手接了。

“或许是心病罢。”大事基本尘埃落定，萧缙这时候终于开始觉得全疲惫酸痛，向后靠在车车上，“前世里，皇兄与我离心，也与嫂嫂反目。当时的皇兄是将元嘉的夭折都算在嫂嫂上，气上甚至连废后的话都说来过。”

萧缙与玲珑虽然担心仁宗，但也知实在无能为力，只能再次行礼退，又在回府的路上叹息了一回。

皇后先拿帕了自己的泪，才转温言吩咐萧缙与玲珑：“你们先回府罢，这些天辛苦了。皇上说这样多话，太累了。”

“没事。”仁宗摇摇，“真的没事。当年朕那样惶恐，不也勉撑了十年么。放心罢，兄还能再撑几个月的。至少有些事，得在朕手里了结了才好……”

玲珑其实对仁宗以前的这样作为很是不齿，但今日的天实在太过虚弱，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也不好说得太过：“但是这次，皇上是疚的，他知是自己对不住皇后娘娘与元嘉殿，那他为什么却不振作呢？”

萧缙手中握着那旨意，竟有些微微张，并不敢直接展开。

然是你的二哥，但也不太远罢？那四舍五，便当有你这样的儿就好了。”

说话到这时，仁宗的实在有些撑不住了。

萧缙叹息地摇了摇：“不是什么事都能补偿的。夫妻曾经的同心生了裂痕，拿什么修补呢。元嘉那么小就夭折了，以前也没得到几分皇兄的疼关怀，哪怕皇兄与嫂嫂再生一个儿好好疼，那也不能弥补元嘉的。”

玲珑越想越奇怪：“我记得广平十五年，我在京城见到的陛也是病着的，但没有如今这样严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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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宗还想说些什么，前却有些发了，皇后看着觉得不好，赶传太医殿诊治。

说到这里，仁宗打开了手边的一个匣，拿了一卷明黄卷轴递给萧缙。

不用玲珑真的说来，只看她的神，萧缙就知她在想什么。不由笑了笑，伸手去揽她：“不是每个人都有你的勇气，也不是每个人都有我的幸运，遇到你，错过你，却又重新得到，还得到了两次。”

“可是——”玲珑还是觉得，人活着总是有办法往前走的，难贵为天的仁宗就这样放弃了吗？

不多时，仁宗神又缓了缓，还是叫萧缙到跟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