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斜地打在他俏的鼻梁上,让他整个人看上去生生的,半没有杀伐果断的样。
他静不心来,脆棋一扔不了。
“郁家的兵快保不住了,王爷对我没有半个谢字也就算了,却连一盘棋都不让我赢。”
元晦无奈,“他祖上是开国功臣,受世代荫蔽,小小一封信动不了郁家。”
“那王爷就拭目以待吧。”
元晦失笑。
两人正聊的闹,温父朝回来了,元晦一看他回来的这样早,便知此次复起应该是失败了。
“老师。”他起行礼。
温承章摆摆手,在他二人棋局前站定,搭扫了两,开:“挽挽棋差一着,看来连世没好好教你棋。”
“父亲你嫌弃我也就算了,嘛连老师也一块挂带上。”
“我说他两句还不行了?”
温挽扶他坐,顺着他说:“行,都行,您快说说今日朝会如何?”
“不所料,郁家并没有站在我这边,反而是里反对声音最大的一个,剩的刑吏都有反对声音。”温父说,“圣上说押后再议。”
“如今您复起的意图已经天皆知了,杨家今后怕是想拦也拦不住。”元晦说。
“确实,”温父的话里有些气,“今夜过后,还不知有多少寒门学会失望声。”
他复起本就不是单纯的想为寒门学找路,而是想借此缓和世家跟寒门的关系,给大梁续命。对于这有利用成分的鼓动,他心中着实有愧。
“行非常事就得动手非常手段,况且父亲您上位,带给他们的只有好没坏,实在不必过于耿耿于怀。”
温挽事先只告诉父亲,此次复起失败是为了争取更多寒门学的支持。事实上,她已经动用关系集结了一大批小有声望的学士,以世家误国为议题,集会清谈,煽动寒门学支持温父复起。
这些元晦是知的,他顺着温挽的话劝说:“挽挽说的对老师,如今朝中被世家把持,我们想要突围去,必定得借助外面的力量,若那些寒门学缩不前,老师也没有为他们争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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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天,温相复起失败的消息传遍大江南北。
杨国舅沉疴难愈,右相位空悬半月之久,温承章有意复起,却被众世家联合压,民生国计还比不上世家倾轧来的重要。
一时间,世家误国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不到三日,各地数万学停学,集结在闹市清谈,声讨世家的声音越演越烈,几乎到达全民激愤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