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外婆（终）(2/2)

见女儿来，陈君文忍着的泪不禁落来，她攥蒲笙的手，声音颤抖：“小笙，我没有妈妈了。”

“妈妈，你还有我，还有爸爸。”

又怕过多的询问打扰到她，电话最终还是没有拨去，索锁上手机屏幕。

蒲笙静静坐在妈妈的边，轻轻搂住母亲颤抖的肩，鼻腔发酸，顿时自己也红了。

（本不想过多描述外婆，没想到控制不住越写越多，还是就写到这吧_(:3  ⌒?)_）

“那个时候她还没去打工，靠地养活我俩。我记得我小时候冬天，特别冷，但是不像现在有气，你外婆就每天晚上在这个坝里，给我升起一个小小火炉，她自己却总不用。我就问她‘妈妈，你为什么不用啊’，她就说‘小火炉当然是给小孩用的’，那个火炉真的很温……”陈君文说到这，又不自觉地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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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床柜上的保温杯，了半截的纸，和翻开几页的书，无一不在诉说着外婆刚离开不久的痕迹。

他的妻这样一个人，这是她为数不多的泪。

宁白很想打个电话过去问问蒲笙的况，

蒲笙定决心，要和爸爸一起，替外婆好好照顾妈妈。

思索一会儿，又回到了跑步机上，速加快了些。

刚跨完年，宁白收到了蒲笙的消息。

不远的蒲亦之也听见了，背过去，偷偷将角的泪掉，方才向母女俩走去。

“小时候我就是在这里，”陈君文自顾自说，“你的外婆，就这样一一滴把我拉扯大。”

她想起生前有一次和外婆聊天，说自己要是走了，一定要落叶归。

“阿宁，外婆葬了。”

蒲笙轻轻抱住妈妈，轻声在她耳旁：“妈妈，外婆辈会一个快乐的小孩，不会苦了。”

自从蒲笙生，外婆也十多年没有回去过了。

他拿帕为陈君文泪，看着她红彤彤的鼻，很是心疼。

老家的房是泥的，蒲笙很少回到这里，常年缺乏维修的屋摇摇坠。

随后拉着蒲笙坐到了门前空地旁的青石板上。

门前着腊梅，一月份正是腊梅盛开时，伴着寒风清冷幽香。

此时的蒲笙在家里，陈君文独自坐在外婆卧室，手里拿着一张老照片发呆，是她童年时与母亲的合照。

刚从跑步机上来的宁白，一边用手帕着汗，他打开手机，没有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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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通过这几个字，他似乎能受到手机对面的人正面临着什么痛苦。

陈君文招呼着手，让房间里的女儿来。

蒲笙怀里抱着外婆的相片，轻声：“外婆，我带你回家。”

外婆葬那天，蒲笙带她回了老家。

蒲笙明白，妈妈和外婆从不告诉她这些，尤其是在后来生活过得更好之后。因为外婆总说，不喜宣扬苦难。

妈妈一直都是和外婆一样的人，她明白，这段日，妈妈比自己要痛苦上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