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哐当”归鞘。
或许她记得的只是两人之间的相杀?或许她记得的只是天上神与界尊主的形同陌路?亦或许记得的是忘川河畔她“忽然变卦”给予的穿心一剑?
“记忆觉醒,想必你之前是什么神仙凡渡劫的了,怎么能醒来之后立六亲不认?阿言她是正苗红的修真者,有什么事大可好好说,凭什么因着自己灵力悍就随意屠戮他人?你若是说气,或许年累月在界的我上沾着了,大可来将我也杀死!”
“与九妖君作战时初初觉醒记忆,觉到周围似乎有气的存在,以为是这人,但没想到是我草木皆兵。”银雪的姣好容颜上浮现一抹恰到好的愧,淡淡的搪并不令人觉得她对错杀一人有多惋惜,“是我的错。”
只有这样,是保住她的唯一方法。
此此景,竟是与前世在忘川河边的那一刻几乎完全一致。唯一的不同,就是此时满是围观的仙神或是妖,亦或是幸灾乐祸地看戏,亦或是低声絮语的地探讨银雪这样的动机。象征着正义的银雪上神终于褪去了原本所有的柔弱小面目,面无表地将剑咻地。
易舒言一个趔趄险些没能站稳,鲜血再度涌如泉。
“信我。”灵力传音的波动虽然能瞒得过其他人,但时间久了很难瞒得过近在咫尺的天帝,银雪匆匆给易舒言传音的只有几个字,最后喊的名字也不是“临砚”,而是“小易”。
银雪没有等到那声回应,只见失血过多的少女一如第一世般,在她的前塌塌地倒了去,被鲜血染红的面庞妖冶昳丽。
纵使记忆为真,她现在面对的也不是记忆中的银雪,而是与她经历过风风雨雨,在关键时刻必定与她互相庇佑,甚至不惜自己命也会挡在她前方的兔。
恢复了全记忆的临砚必定会悲喜加的与她互诉衷,而不是继续隐瞒自己的份,为了防止揭穿“真相”之后的尴尬。如果有可能,银雪也想和她促膝谈或是采用别的方法来觉醒记忆,但她们的一举一动何尝又不是在已经有些警觉的天帝观察?
伪装到了现在已经不再有什么用,两人先前的互相试探当中自然也是明白了互相的份,只是易舒言还没有恢复全记忆的时候,脑海残存的印象银雪也不大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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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天界的仙或是仙神未免是欺人太甚!”然大怒的孟玲瑶推开挤在自己面前的人群,阵法早就在天帝到来之前熄灭,甚至大逆不地伸手直指银雪的脸:
来,易舒言的耳边不断回响着那句话,但最终的画面还是定格在银雪将她给她的剑刺自己后心的瞬间。伤传来的剧痛让她没忍住闷哼了一声,同时觉到的力量似乎在作怪,也似乎在缓缓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