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袖中取那瓷白小瓶,“所以今日我是来杀死你得。”
“我不惧死。”陈晏礼痴痴笑声,瘦得可怖的面上唯有一双黑眸透着几分生气,“我只惧没有死你的手中。”
“你是真疯了。”你轻嗤声。
“早在未前,我便疯了。”他看着你,了神。
你不再去和一个疯说什么,打开瓷瓶将那其中药喂他喝。
陈晏礼顺从地吞咽,一滴没漏,末了抬眸看你,中仍有痴迷。
“我会在地狱中等你,我会用我腐烂的躯筑起院落,将你拱奉在祭坛之上,白骨引铃,双手祭台,烛奉香。”
“我会是你唯一的信徒……”
你直接声打断他的疯言疯语。
“可你不会有这样的机会,因为你的尸会被毒药腐蚀溃烂,直到最后被大火焚烧殆尽挫骨扬灰。”
“你会陷一夜夜的梦中,在梦醒时承受无边痛苦,你会一人煎熬在此,痛苦在此,直到躯腐败,浑上皆是脓的血,这样才算赎罪。”
你咬牙,忍中泪光,“你不是向谁赎罪,你是向兄赎罪。”
疼痛渐渐让在榻上的陈晏礼不上气,但那双漆黑的瞳孔依旧盯着你。
“这样你会开心吗?”
开心吗?
杀死一个本就存有死心的人开心吗?
你再说不话,颤着站起,慢慢向殿外走去。
后又传来声音。
“你还会来看我吗?”
声音中竟有一丝委屈意味。
你形顿在原地,半晌才微微侧脸一个堪称温和的笑,撒了个谎。
“当然,我自然会来看你。”
这个谎若能让他到死前活在求而不得的期望中该多好。
陈晏礼角渗泪,心中已有了答案。
“我等你。”
……
上的血尚未凝固,黑红相洒在地上稠如淤泥,空气中也弥漫着一的血腥气。
你从翎羽中来后,漫无目的走在上,虚空裹挟着你,让你不知该去哪里?该什么?
陈晏礼仿佛已死,而你也没有想象中的喜悦,有得只是无尽的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