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弗雷德先是朝陈觅雁的方向跑去。
可怜的女人明显是被他吓了一大跳,连忙转身下意识要跑。
阿尔弗雷德没有理她,直到通过了她刚刚转出来的那个街口,往附近望了望,确定本田没有踪影后又跑了回去。
本田这家伙,到处都是他留下来的痕迹,就好像蜻蜓掠过水面轻轻的用尾部点了一下水镜,水纹泛滥的样子。
可是为什么不能出来见面?
他害怕她在生气吗?
难道不应该生气的吗?
她对此闭口不言。
在战争期间处于敌对双方的立场生气或者说憎恶才是正常的。
阿尔弗雷德理解不了本田。
也许,他是在掩耳盗铃。
他在嫉妒他们能大大方方公开出现在其他人面前,秀感情好,自己只能躲在一边,用阴暗的眼光,独自舔着伤口?
哪怕这伤口是自己自身原因造成的。
活该。
阿尔弗雷德目送着马修把她送回去住所,随即本来表现一切正常的兄长转过头,一步一个脚印的,朝他走了过来。
他闭上眼睛。
“睁开眼睛。”
蓝色眼睛对上了燃烧着情感的紫色眼睛。
阿尔弗雷德突然想起来,马修有段时间眼睛是蓝绿色的,那时候自己还小,他看着兄长就好像看见了镜子里的另外一个自己。
马修深吸一口气,拎起来他的领子。
他做好了被打的准备。
燃烧,却冰冷刺骨的视线黏住他不放。
他的燃烧,针对的是他的态度,无论处于什么样的原因,阿尔弗雷德都不应该挡住他的弹道,万一对她造成了一些伤害,他会一拳上去。
冰冷刺骨,是他对他的审视。阿尔弗雷德到底在干什么?
可是,他感觉他的手松了下,双脚重新落回到了地上。
“我真的不懂你。”
马修用沉重的语气说,“你不会不知道,你那个时候挡在前面挡住了我的弹道。”
“没有下一次了,哪怕你挡在我的前面,为了保护她的安全,我照样会开枪。哪怕伤到你。”
没等他反应过来,马修把手插在衣兜里,给他留下了坚决的背影。
兄长不太想和他说话。
因为之前棋子的事件,两个人的还没有说好。
表面上看着关系还不错而已。
他们不约而同的在她面前会表演出一副兄弟友爱的画面。
欺骗也好,隐藏也罢。
马修相信阿尔弗雷德的实力,但是质疑他的用心。
阿尔弗雷德到底怎么了。
同样的话,凯琳也在问阿桃。
凯琳对她说,“他一直处于一种焦躁不安的状态,我能感觉到。”
“啊,是不能很好的保护我……大概?”
凯琳摇摇头,“不是,有一部分。”
“他焦躁到,甚至到睡眠里都在想些什么。”
“我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感受到他的情绪。”
“上一次,还是古巴那会儿。”
凯琳帮她倒了杯水,“其实他本人是完全不害怕的,因为知道第叁次世界大战早晚都会爆发,所谓的焦虑也就持续了一会儿,很快就平静下来,他就会有条不紊的进行各种各样的安排。”
“上上一次,是二战,你到处乱跑,他老是想找你,他来到欧洲,那时候你就不在欧洲了,他去非洲的时候你就在欧洲,和什么玩捉迷藏一样。”
“他认为你在躲他,故意的。”
“因为美国在两次世界大战之间都发了战争财,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们是不会下场的。”
“他承认他有错,一直找不到,又担心你的安全,还要天天发电报问你在哪里,那段时间,尤其是知道你在伊万那边,就疯了般要去苏联找你。”
“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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