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烟一眼就扫到眼熟得不能眼熟的薄氏集团logo。
宋绥问:“去吗?”
席烟失笑, 懒懒摆弄手机,打出几个字:“不想去你就不会来问我了。”
摆明了宋绥很心动,又怕她尴尬。
倘若席烟是个轻易产生好感的性子, 又确实想和他发展一段关系,此时阻止他去前任的公司,宋绥也不会真听。
人都是自私的。
宋绥很快又发了一条过来, “那天我们碰到的是周岳吧。”
“他的演讲在英国留学圈很出名。”
席烟都快忘了那天他们和周岳聊了什么,回想起来,宋绥如果当时就认出了周岳,许多话都是故意。
宋绥接着发:“想了好几天,我觉得我该和你说声对不起。”
“我总觉着我们是一个世界的,他是另一个世界, 我想知道那样高高在上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便故意和周师兄那么说, 只是没想到薄望京会录用我。”
宋绥家里算小富, 和薄望京自然不能比。
宋绥将她当成了台阶, 如果他能和自己站在同一高度,从某种方面上来说,和薄望京也算同一个世界的人。
普通人对顶级富豪圈子好奇, 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席烟觉着这是人性, 没什么好生气的, 坦然道:“如果我什么都不做就能帮人达成心愿,也算为自己积福了。”
宋绥又说:“你要觉着不自在, 我就不去了。”
席烟笑了下,“别,我担不起,别为我赌上前程。”
她顿了顿,又说:“你变了好多。”
宋绥很快发过来,“那会儿太小,都称不上变吧。”
席烟感慨少年时光一去不复返,有人拎了个食盒放在她面前。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来人吊儿郎当地靠在吧台。
席烟不用抬头,听这懒洋洋的声也知道是梁慎川。
她继续翻秦孟桓给她发的竞品价位表,嫌弃道:“忙着呢,你去找舒畅玩。”
梁大公子不满被冷落,指头铛铛铛敲着食盒,发出噪音,“刚见过她呢,喏,打飞的过来的大闸蟹,一人一份,我先给她送了再过来的,一个两个这么忙。”
店里许多食客向梁慎川行注目礼。
席烟受不了,抱起食盒放到底下,抱起文件走进隔间。
梁慎川跟着进去,看到墙上贴着的音乐会门票,乐呵呵撕下来,好奇道:“什么东西值得你贴这么高?”
席烟一看,忙从他手里抢走,重新贴上去,边贴边咕哝:“别瞎动。”
梁慎川笑道:“干嘛?辟邪啊?”
席烟含糊其辞,“差不多吧,要是丢了说不准真有瘟神入侵。”
“这么夸张?”梁慎川挑了下眉,凑近读音乐会的名字和曲目列表,自言自语道:“古典乐?”
他这语气显然是想起点什么。
席烟抢在他前头说:“是你想的那样没错,但又不完全是那个样子。”
梁慎川虽是笑着,神色却复杂极了,“烟儿你骗鬼呢,当时他喜欢的那些歌,哪一首不是我亲自导出来给你的?”
“怕是许多事情你自己记不清,我却忘不了。”
他顿了顿,眼里已没了笑,“你还惦记呢?”
事情过去这么多天,席烟一直一个人扛着,心里憋得不舒服,便将薄望京怎么给她送的票,两人怎么怄的气,一五一十都对梁慎川说了。
梁慎川眼珠子转了转,坏笑道:“这还不简单。”
席烟等他说对策。
梁慎川伸手将票从墙上再次拿下来,直接撕了。
席烟吓得眼睛瞪大一圈,慌道:“你干什么?!”
梁慎川将碎屑扔进垃圾桶,满不在乎地哼了声,“他是让你去,但也没说让你坐哪儿啊。”
“准时到场不就好了。”
席烟慌兮兮地扫了眼碎纸片,总觉着风雨欲来。
梁慎川随便胡噜了一下她脑袋,“安了,交给我,等我给你发消息。”
一天后,梁慎川果然给她拍了两张同场音乐会的票,应该是托黄牛买的,位置没有很靠前,也不是正中,问他票价却比vip还贵。
照片下面梁慎川紧跟了句,“到时我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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