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薄望京果真把窗关了,见她恢复得差不多,走过来,“年初一我来接你。”
她闷声问:“什么?”
薄望京站在沙发边,垂眸睨着毯那一坨,“忘了?”
席烟没忘,郑晚秋有大年初一上山礼佛的习惯,给供在庙里的金佛上香洒扫。
有一年他们在国外没顾上,去年他又病了,算来也有两年没陪她去了。
只不过以前她去,作为薄望京太太是应该的。
席烟顿了顿,随便找了个理由,“我不想爬山。”
没想到薄望京说:“可以。”
席烟刷地把毯掀开,目光正巧撞他乌眸里,刚才惊吓的后遗症没好,意识一躲,随后定了定神。
若放在以前,她指不定叭叭儿的开始怼他,今晚不大敢,委婉:“薄望京,我嫁给你以后,也算尽职尽责,你忙的时候时不时帮你去探望,这么的年假,大年初二勉回个娘家。”
“你们家大宗小宗一堆,熟不熟的都来老宅拜年,本见不完,过年那几天,你忙公司的,我天天得穿成跟傀儡娃娃似的摆那儿等人问好。”
“神得提着,也不敢多喝,一去洗手间就跟我凭空消失了一样,满屋找。”
“我今年就想安安静静过个年,拜托薄大少爷,饶我一,成不成?”
房间有一瞬的安静。
薄望京忽然弯腰轻轻抬起她,冷静地审视她的表,她的瞳眸清澈黑亮,不像作假,便将她放开,淡声说:“好,这条我答应你。”
他低眸把玩起打火机,神态恣意,“姓梁的那边怎么说?”
席烟在他侧后方肆无忌惮地瞪他,忍不住讽:“就算我什么都不,你也有的是办法让梁阿姨迫阿川分手,何必来问我。”
薄望京抬瞧她,思索了一阵,俊脸浮上浅淡笑意,自信又笃定:“你以为梁慎川对你能清白多少?”
“你信不信现在你个,他立能假戏真?”
“别傻到被人了还给人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