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魂曲下的婴灵(2/2)

“年先生，节哀。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想必……孩也投生到了好人家了。”理员尽可能地安年九逸，这可是他们骨灰堂的大客。

他设立孩的骨灰存放是在跟方晚第一次冷战复合后，因为他清楚地意识到这可能是自己这辈唯一的孩，能够证明他跟方晚过彼此的证据。

温华抱住她：“好了，睡觉，不说这话了。”

“年先生，您又来了。”骨灰堂的理人员说。

“怎么都找不到了……”

这是他跟方晚唯一的孩，然而方晚那个时候才二十岁，因为他明白的时候太晚，因为他对以前的女人的态度太过冷漠，被撞到这一切的方晚对他恐惧上升到了极。

她梦见自己正牵着一个小孩的手，小孩的脸藏在雾里，不知什么样，也不知是男是女，只是那小小的手很可，在她的掌心缩成一圈。

他想，那个时候她应该是着他的，她那小心翼翼又不怎么善于演戏的隐藏，还以为自己藏的很好，于是害怕被他怀疑这个孩是她别有用心怀上的，害怕他的抛弃，也害怕再回到被温华所暴绝望的境。

他把视线移回去，垂落眸起迷茫和悲伤：“……是啊，我又来了。”

年九逸看了他一，狭的狐狸是一片疲惫的乌青，眸暗又浑浊，疯草狂。

后来他依然决定要跟无法再怀的方晚在一起，并且和她度过余生，谁也没有再提起这个孩，只是很多事并不是不提起就是遗忘，它只不过是结了痂，一个永远不会成为伤痕的痂，当你不经意碰那些记忆时，这个痂仍然会疼痛血。

我吗？”

“孩啊……如果你已经投胎了，你是男孩还是女孩呢？”年九逸轻声说，“你都没到爸爸的梦里来过呢……真是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好爸爸，我没有意识到你的存在，伤害了你的妈妈……现在，爸爸连妈妈在哪也找不到了……”

“好，没问题，有什么需要您再喊我。”理员讪讪地赶退，走了十几步又回看时，他发现那么大的一个男人，这么看竟也如此渺小。

“嗯，我知。”年九逸抚摸着冰冷的玻璃罩，微亮的烛火在动，“不好意思，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她想，如果她跟年九逸的孩平安生来，应该也快有清司那么大了。

年九逸站在一个小盒面前，上面是一个玻璃框，与上左右相同的构造不同，旁边的玻璃框里都有黑凝结笑脸的照片，而他面前的玻璃框没有任何照片，只有一个空白的相框，以及一个圈挂在相框上，蜡烛的光在里面微弱又温。

“哎呀你死了，别这么抱着我！”

元旦的闹也会在夜里归于平静，烟落幕之时，漆黑的夜依旧是冰冷孤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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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九逸这几个月瘦了一些，因为方晚的事他整宿整宿地失眠，底充满了鲜红的血丝。

这天晚上，方晚了一个很短暂的梦。

于是年仅二十岁的方晚，除了他之外孤立无援的方晚，草率冲动地了不理智的决定，不光是孩的命，连她自己的命都差葬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