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之一些人早就离开了,留的都是更有层目的的人,这是每年这个时候的常规环节。
见温华还在应酬,方晚便打算去洗手间。
温华说还有半夜的场合,都是他的一些“狐朋狗友”。
方晚大概能猜到那些酒朋友都是些什么人,但对于她来说,应该也不会比现在轻松。
卫生间轻缓,方晚抹了一把脸,看着镜里那张略显苍白的面孔,丝缕苦笑来。
她给别墅里打了个电话,是温清司接的。
“我们家宝贝还没睡吗?”方晚声音轻柔,对孩她真的是格外的耐心。
这边温清执正在哭,刘姨和吴叔两个喜小孩的老人家抱着哄,都快耍十八般武艺了。
温清司噘着嘴,这哭声哭得她心烦:“弟弟今天老是哭个不停,在喊妈妈。”
她这么说方晚就仿佛隔着电话听到温清执撕心裂肺的哭声,一时间心里揪:“我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等会我再打个电话给曹阿姨。你早睡吧宝贝,明天让曹阿姨送你去上学,晚上我再给你好吃的。”
“好。”
方晚又跟温清司聊了会,她才打着哈欠乖乖去睡觉。
一想到要去端上笑容面对自己最不喜的场合,方晚又给自己洗了一把脸,重新抹上红才去。
刚门,的烟味就扑面而来,一气呛在了方晚的鼻腔里,让她直犯恶心。
她最忌讳烟味,捂着鼻往后退了一步,灯光暧昧沉醉之间,男人的影靠在墙边,不知站了多久,微垂的脑袋显得有些落寞。
而当方晚看清楚人时,整个人都呆住了。
年九逸那双魅惑狭的狐狸在烟雾缭绕之中朦胧无清,他扔掉烟,脚踩上去,星火碎。
方晚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就像是溺于海看见人鱼的海盗,让她忘记了呼。
两人沉默地对视,当白雾渐渐散去,那张堪称憔悴的面孔。
是很憔悴,他的眸仿佛一潭死,脸颊瘦削,似乎瘦了很多。
“好久不见。”年九逸率先开,语气缥缈,仿佛从另外一个世界传来。
心脏沉沉动,大的愧疚翻转船只,陷空坠的悬崖中,方晚呼:“……好久不见,年董……”
“年董?”听到这个称呼,年九逸笑了,嘲讽地挑眉,“哈啊……现在居然要这么喊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