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犯病(2/2)

“只有你死了我才能解脱！”

呼也不再属于自己，黑影正不断从她上些什么，直到她变成了轻轻飘的灵，没有四肢没有肤，只有脆弱的血。

小狗每一次都能给你最炙的回应，tiny扑柳岸的怀里，快要把她撞到，像是很久很久没见。只有tiny，把她从噩梦中叫醒的是它、打开门见到的是它，只有它。

前站定。她打开，里面是渊般的黑，没有任何一件品摆放在该摆放的位置

“你怎么不去死啊！”

幸好，是梦。

tiny听见屋里的动静更着急，用撞了几门，继续嗷嗷叫着。她缓了片刻，扶着床沿站起来去开门。

黑影逐渐扭曲变成人形，幻化一只手来死死掐住她的脖，不断往上推，似乎想将她里的空气都排。柳岸努力想要睁开睛，看见的却是一片漆黑，没有面容、没有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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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就是知，掐住自己的，是周棉清。

耳破裂，灵魂哪来的耳朵？黑影将她包裹，从四面八方传来尖叫，几乎要把她震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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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问过她作息这么混怎么还养狗，她找的理由纯良无害，在一个雨天遇见了一只小小的落汤狗。实际原因只有埋在心里，不是tiny需要她，而是她需要tiny，她太需要确定世界上还有什么会无条件自己。

抱起tiny走到客厅，整洁像从来没有人来过，玄关净净，茶几上空无一——周棉清走了，连垃圾都没留。

失落，或是失败，柳岸自嘲地笑。

柳岸醒来时屋里没有光线，也没有声音，像坠一个大的封闭的盒，除了自己再也没有其他生命征。房门依旧闭，窗帘后的世界已经变暗，她大概睡了很久，从白天到黑夜。

“汪！汪汪！汪汪！”门外tiny的抓门声刺耳，终于将柳岸的神志拉回来一些。

一阵恶心，胃里翻涌搐，掀开被捂住嘴就要床，脚尖落地的瞬间却是跪了去。没有力气，不同于刚才，而是很确切的乏力。

不对，太安静了，有狗的家里通常不会有这么完全沉寂的时刻。柳岸忽然意识到什么，前一团大的黑影忽而坠压住她，桎梏着她的是一大的无法反抗的力量。

厉鬼般的嘶吼，不是熟悉的声音。

痛苦变成了一更像化的受：她总把她当成救赎，当成支撑她活去的勇气，她却在每一次梦里都要自己去死。

慌中，柳岸拿起床柜上盛着的杯仰胃里，好不容易才把那难受劲咽去。握着玻璃杯后知后觉，是周棉清倒的。

神病一即发

这是意识告诉她的最后一件事。

她夺回的掌控权，猛地从床上坐起，窒息获救后急促息，等氧气足够，浑血重新动，大脑才缓慢运转开始思考——她的手正放在自己的脖上，而她说不清先前的力量是向还是向外。

周棉清抬脚，把自己放去，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