钗头凤(2/2)

那条冰冷冷的链，瞬间转移至她手里。

“什、什么？”

一阵细细簌簌的响动，宣清心中正思考着他话语中的意思，却又听见了某铁质锁链的轻响，她惊诧地抬看向凌羲光，只见他从怀中掏一条细的铁链，一节一节，铁链上挂着一个项圈，泛着冰冷刺骨的光泽。

凌羲光总以为她已经释怀了旧时的人与事，但其实她是恨的，一日都不曾忘怀。

一刻，就在宣清好不容易运起一团力准备将疯狂的他轰开时，窗外的风熄火烛，周遭霎时陷一片黑暗。

他垂瞧着那条被她扯住的锁链，结动了动，没说话，默默顺着那牵引的力量爬至她侧，轻轻托起她的手，抚摸上自己颈的项圈。

——

他张，喃喃地说一句旧时嚼烂的话：“星星来了，哪一颗才是你呢？阿清。”

他实在是急切，急切地想要确定宣清对自己心意：“阿清……就在这里，疼疼你的小狗狗好不好？”

接着，只听漆黑的屋发一声轻响，宣清急急地了气，趁着月光，她模模糊糊地看见凌羲光将那个项圈扣在他自己那修白皙的脖颈上，分外显。

宣清看着看着，无意中绞了手中的锁链，凌羲光被她扯得脊背一晃：“呃……”

宣清疑惑地眨了眨。

“莫怕，阿清。我在来时便已经设好禁制了，无人会来叨扰我们。”

跟你在一起，但是我希望你能再等等我，我还有家人跟朋友，他们都是我目前无法舍弃的存在，他们帮了我很多，你知吗，就像你无法舍弃我一样，我需要一些时间来与他们作别。”

宣清脑开始发，却忍不住推开他，缩到床榻一角，双手叉着放在前作防备状，底烈的不解与惊惧加：“你到底在说什么疯话……”

凌羲光听见她的话，沉默几许，忽然又转看向挂满繁星的夜空，他在心中默默地一颗一颗地数，底透着明亮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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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解开腰带，褪去外袍，敞开的中衣里隐约可见玉的肌肤，漂亮的肩颈与拥有畅的曲线的薄肌，在烛火中明明灭灭，着昏黄暧昧的光影。

“亲亲我，说你不会走，说你最喜小狗狗。”

“……”

但，比起恨他们的冷旁观与无动于衷，宣清更恨那时的自己没有能力，这辈她要努力修炼，踩在所有人的上，光明正大地说我就是宣清，那个曾经被你们鄙夷，曾被你们践踏，曾被你们放弃，曾被你们耻于名姓的女。

怎么跟她想的有些不一样？

“阿清，若我说，我不想等了怎么办？我们就在这里，生生世世都在一起好不好？”

少年眉带笑，分外柔和，底却蕴着无尽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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