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长着驴耳朵 第57节(2/2)

“不用了……”初珍重复着，笑得上一抖：“我看你是心思全落在这了吧。”

女人被他无所惧的样激恼，怒极反笑：“你别着急啊，正好，我也想问问你呢。”

少男少女并排站在她跟前, 均一声不响。

“你喜她啊？”初珍语调平静。

“早，我就问你一句，你这副样对得起我吗？从小到大，我这样培养你，照顾你，考上宜中立刻给你租房陪读，你看看你现在在什么，你脑里整天装的都是些什么啊。”

初珍又问：“有多喜？”

她呵叹一声：“样也多……厉害啊，在我底搞这么多小动作。把人当傻么？是不是？”

早闻言，泪如泉涌，死咬着牙关不让自己脆弱。

维护意味确凿，足令她心一。

豆大的泪滴从早面庞坠。她哽咽着，没有争论。

“不说话——行, 我替你们说, ”女人语调缓和去，但也更加幽冷：“早就发现你们不对劲了。”

最后拈着那个瓶盖，左看右看：“这东西都要留着，还画图案，嘛，”她仿佛被逗笑了：“有这心思搞这些，怎么不多几题？”

“五月份那一阵，我就觉得你跟以前不一样，状态有变化。我想着观察观察吧。你俩倒好，越来越过分，刚刚在楼嘛呢，之前也是，几次在楼上看你们，你们两个有半学生的样吗？”

“尤其是你，”别人的孩她暂时不想，只是痛惜心寒女儿如此不分轻重。她将矛对准早：“早。”

她瞥原也一，继续挖苦自己的女儿：“你旁边这个是厉害，回回第一，你呢，你准备上什么学校？把心思都在这些地方，你能上什么学校你告诉我？三了还不知收心，还整天卿卿我我打骂俏，你有半女孩的样吗？！”

初珍似是预料到了，转找到桌上的纸条，作为重要信和证据，轻飘飘丢到他前：“你就是这样喜她啊？给她上网，给她手机卡，然后呢，让她跟你谈恋？方便你们谈说，这就是你的喜？”

“五分钟？八分钟？十分钟？”初珍轻哼：“你们时间真多。”

女生全程没有看他，似断掉关节的人偶，脑袋脱力地挂在脖上，毫无生气。

早的鼻息变急，一剧烈到无法承受的灼痛袭向她的大脑，最后在周汇集成的恸然，摇摇坠。

“是不是把我当傻！？”

她拣起一张信封，放，又拿起一张咖啡卡，再放，还有似曾相识的瓶盖，好像在贬值展和贩卖她的肋和自尊。

初珍火气上涌，手嘭得拍上桌，将那些品都震移：“说话啊！”

初珍的双目移到他脸上，少年眉锋利，视而来。

“我知你想狡辩说什么，你想说你学习稳定，排名没掉，是没掉，但你中之后数学低于130吗？这门本来就是弱项，上次成绩更是没法看。你知我暑假为什么每天看着你么？就是怕你都到这个要关了脑还不清醒，还整天想着往外跑。你暑假跟我说什么，有东西落在这了，要来拿，我说我帮你拿，你回什么，你说——不用了。”

初珍斥责方落，原也再无法忍受，抿到惨白的动了动：“阿姨，请你不要这样说她。”

原也余光留心到, 呼变沉, 腮帮发。

原也没有接话。

男生停在那里。毋庸置疑，他很喜早，看到她难受，听见她被这样残忍地指责，他的心也像是被不停地撕裂着。但这个时刻，他无法设想或证明自己可以为她到何程度。他无法声批驳她的母亲，尽已经忍耐到气血上涌大脑轰鸣，他也无法握住她的手，草率走和逃离，彻底甩脱这间窒息压抑的小屋，因为她终将也必须回到这里。他仅能的，只有站在她边，讲一些力度甚微的话语。他就像个无能为力的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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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了——”

中年女人并未立即发作，相反语气平淡, 如唠家常：“小原啊，我不让早叫你, 你准备什么时候上来？”

她几乎无法呼，无法站直，手指也开始轻颤。

瞥见女儿红到快滴血的耳，初珍丢那个瓶盖。

“已经三了。”

它在桌上了一遭，哒哒旋转几圈，慢悠悠停住。

早单薄的肩膀被悸得轻微一颤。

早鼻腔里溢噎，但很快被她自行遏止住。

仿佛一个承上启的信号，初珍正式打开奚落的话匣，她气：

她手一伸，随意拨来桌上分东西：“我不是不知你这个盒，以前都睁只闭只，我想着，女孩有秘密也没什么，你以前也写日记。你倒好，你都放了些什么？”

原也毫不犹豫，字正腔圆：“我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