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长着驴耳朵 第79节(2/3)

但将“妈”这个字拆分开，不也是“女人”吗？

早定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那她就完全错了吗？那么这就不是“”了吗？

她噎着，一直用纸巾洇泪：“就只能逃跑，趁着上大学赶快跑得离这个家远一，不见心不烦。”

因为“责任”，因为“份”，灿亮的人生从此积上一层云，灰蒙蒙，只能把女儿当两盏取的烛焰，祈盼着，她们有一天真正化为星辉，稳定升空，照拂到她，也让她重温到久违的明快与藉，轻盈如回到少时，再无忧虑。

为什么妈妈会那么心她，恐惧她走偏。

有人会对孩柔和有度，仁如医者，只为愈疗伤痕累累的曾经；有人会在在孩上拷贝录像带般不断重演过往的自己，以此作为惩戒和宣；而有人为保万无一失，一心只想把孩捆绑在最安全的火车里，依轨而行，隔绝所有泥石，暴雪，野兽，东西南北风，并偏执地认为，这样才能更多的希望将她们送往她所以为的光明地。

不知学到哪里去了，爸爸也不知维护老妈几句。反正就那时开始，老妈就变了个人，对我，对你都变得特别严格。也老是迁怒我。”

这一霎，她彻彻尾恍悟过来，为什么妈妈那晚会说，她救过她的命；

她的母亲，就是最后一。

那么，这况的“母”，

人在经历真正的创伤与苦难后，延续到一辈的反应是不尽相同的。

就一定要完无缺吗？

“但我没办法。老妈不让我跟你说，怕你自责。我知所有事，却一个字不能说。我过得压抑难受，看到你难受，看到老妈又难受。太烦了。”

如果需要靠自毁前程换她诞于这世间，那她宁可不来这一遭。

初珍也偏开，沉许久，复而红着看回来，哂笑，似吐了这么些年淤积于中的闷气：“都过去了，我那几个牌友都说我熬了。”

——可岂止是“煎熬”呢，孩成带来的幸福何以完全抵销这苦闷。那么多年的无诉苦和倚靠，那么多年的被悔恨和憋闷反复倾轧，以泪洗面的夜，又那么多年的重新振作，令自己笑对每一个明天。

初珍呵叹一声：“那时主要还是不甘心吧，想争气，想证明自己的选择没有错。文成他指望不上，你们不好好学，走了歪路，谁给你们负责？我是真怕你们将来跟我一样，吃了亏，受制于人，没有更多的选择。想着自己丢了编制，就觉得女儿应该考公，弥补当年的遗憾，这一年间我也在反思，自己这个妈妈到底该怎么当才是正确的。确实有很多的不好的地方，但也不知为什么，前些年吧，人就跟了死胡同一样。用你们爸爸的来说，怔了疯掉了。”

妈妈是超人，妈妈最伟大。

畅冷声：“咋了，他回来我也说。我今晚势必讨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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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珍笑：“你也就趁他不在说说吧。”

早顿时懊悔得泪满面，扯哭腔：“妈，其实你真不用这样的……”

畅嫌弃地斥声：“他还好意思说你。就是他害的好吗？这十几年他过什么事，就知钓鱼养，中午单位吃吃饭，晚上跟朋友喝小酒，快快活活的。每次你跟他埋怨，不是嬉笑脸，就是拿我们都跟你姓这件事搪，还说你吃的苦都你自己选的，反正什么都赖你，他这个假好人当得舒舒服服。这个家几乎全你一个人在苦，在撑。我小时候还觉得他比你好，脾气好，还偷偷给我们买零，大了才知他才是差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