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青夜魔君身为剑修的部分没有得到丝毫满足,壮志未竟,何谈家为?他被催生出来,就有了自己的意识,玄容真君对于云棠的爱,他并没有。
若说玄容真君想要回到过去是为了改变和云棠的结局,那么,青夜魔君想要回到过去就是想回到灵气鼎盛之时,他可绽放光芒,他手中之剑能随心而舞。
云棠听懂玄容真君所叙的一切,她在心底总结,这是一个求不得的故事。
这个时空的云棠求自由求理解而不得,苏非烟求爱而不得,云河云苏氏求家族荣光而不得,玄容真君求爱人回归而不得……
似乎乍一看,这是一个写尽悲欢惆怅的故事。
但是云棠的心毫无波动,为什么?因为青夜魔君和玄容真君固有所求,但他们将一切寄托在自己身上,所以时间得以重溯。而另外那群求不得的人——时空云棠求不得,因为她把理解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苏非烟求不得,因为她把希望寄托在没了云棠师尊就会看到自己身上,而云河云苏氏更是可笑,卖女求荣,不过是小人行径,实非英雄所为。
他们求不得不是很正常吗?
再譬如云棠自身,她经历的一切步步杀机,波澜诡谲,她可有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过?在太虚剑府,哪怕她知道燕霁回来就会帮助她,也是说走就走,因为事随时移,风云变幻,云棠果断,从不拖延。
所以她才是魔域的十狱君。无论是十个时空、百个时空,上天入地也只有她一个十狱君。
云棠心绪涌动,一股灵光从她身上闪现,伴随着阵阵香气,袍袖因着风而微动。
她顿悟了,修为停在化神三层。
云棠的天赋不可谓不可怕,她的修为都是吞噬恶佛魔君而得,本该根基不稳,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还能顿悟。若非在场的人是同为天才的燕霁和玄容真君,此境足以令人吃惊。
燕霁和玄容真君眼下只是朝云棠微微顿首。
云棠到底年轻,一下子顿悟了也很开心,却不好露出骄妄之状,严肃着脸当这一切只是平常。
她问玄容真君:“之后青夜魔君又为何会手创魔域?”她顿了一下,“还有师尊您,您到底是哪一个时空的人,您对这一切都太熟悉了。”
燕霁冷冷勾唇。
他早就提醒过云棠,不要迷失在这个时空中,同理,如果说这个时空的玄容真君其实就是现在的师尊,他前面之所以不知道一切,是因为迷失在如今的云棠所在的时空,那么一切就能解释通了。
玄容真君道:“……我和青夜,在这个时空待了许多年,哪怕灵力不丰,我们也找到了启动时空之力的方法,我原本以为,我们会回到过去……可是,他已生异心,将我和他带到你所在的那个时空,棠棠。”
“我原本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直到我看到你。”玄容真君道,“我已经太久没有见到你,当时离你死去已经太久,我从夜夜梦到你,到你慢慢不再入我梦……我想了你太久……”
燕霁声音不善:“注意你的措辞。”
当他死了吗?
玄容真君也知道自己不该把两个时空的云棠混为一谈,他自嘲一笑:“我看见你还无忧无虑地活着,过往的疼痛早已淹没我,我向往有你的、正常美好的生活,于是,我迷失于你在的时空。我同你所在时空的玄容真君合为一体,我的修为也跌落至他当时所处的修为,我的记忆、一切都消失了。”
他迷失在那个时空中,不知今夕何夕。
哪怕是迷失,也记得对云棠的爱,所以毫无悬念地再度爱上她。哪怕是云棠从魔域回来之后,性格同时空云棠有所不同,他也仍然爱到不可自拔。
甚至因为曾经遭受的痛楚,他潜意识里更喜欢云棠表现出来的桀骜不驯。
桀骜不驯,却能掌控自己的人生。
云棠还有一肚子疑惑想要问,燕霁却冷冷打断她,同时睨着玄容真君道:“在分不清楚人之前,你不必说话。”
说完一挥袖,降下术法,玄容真君喉咙当即一堵。
如今天地生变,几人都是因为燕霁的结界才能平安叙话。
燕霁又不是泥塑的脾气,他是死了吗?要玄容真君当着他的面分不清两个时空的云棠,在这里大放厥词。
他又不是猪油蒙心,如今得到的消息,已尽够他推出一切,他转身对着云棠,面无表情道:“你还有不懂的,可以问我。”
云棠看燕霁毫不避讳、双眸涌动着男人对女人的感情看着她,不由头皮发麻——这是正常操作,也不是人人情窦初开都能像燕霁一样坦然。
云棠微红了脸,望天:“你是知道我的,我想问的有点多。”
比起燕霁所学庞杂,她就是一个非常正经的剑修。一日不用剑就能生锈的那种,她所长在于对危险的规避,而不像燕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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