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神荼按住我的脚,我才知道这件事情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真的一下子哭了出来,皮手套一下冷到了我的心里去,打麻醉好不好,求你了,打麻醉好不好?
他只是盯着,头都不抬,打麻醉没有用,你拔过是知道的。
不知道!不知道!
求你了我苦苦地哀求着。
神荼没有回应,我看到他下手,立马挣扎了起来,没有被束缚住的脚什么也没想,朝着神荼就踢了过去,他皱着眉躲开,朝白大褂说,帮我摁着她。
他虽然不赞同神荼的做法,但是这种情形,确实早点结束早点好,按我的情况来说,拔了万无一失,不用拔,是烧了高香。
买完饭的安岩在门口,刚要开门就听见我在里面哭,哭得狼狈,顿时失去了勇气。
在他的印象中,我是坚强的,从来没有哭过,但是这一次,他认为我是真的受了很大的苦难。
他觉得他没有照顾好我。
盘子里面躺着是个鲜血淋漓的指甲,我的脸上满是泪痕也懒得去擦,躺在床上呕着气,我也觉得难得,竟然有一天,我会不想要看到神荼。
他暂时离开去洗手,安岩走进来,脸上洋溢着阳光的笑容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而事实是,房间里的血腥味重得呛人,他把饭放在一边,帮我把床摇起来:浅浅,吃饭了。
不想吃。我闷闷地说了一声。
安岩顿了一下,劝道:不吃怎么行?
疼痛把我的脾气推到一个高度:不要摇了安岩,我想睡觉了。我忍着气,尽量放轻了语气,安岩没有错,我没有必要迁怒他,但即使是这样,我语气的不满依旧很明显。
安岩停下动作,坐在了我身边,摸了一下我,顺毛,怎么了?
这一句询问安慰的话,一下子打开了我的闸口:神荼他!
偏偏神荼这个时候走了进来,我的话戛然而出,气鼓鼓地说道,我要睡觉了!帮我翻个面!然后率先转过上半身,不想看见神荼,这种别扭的姿势差点没把我的腰扭断。
扭断又怎么样!?我连脚趾甲都没了!还是十个!十个统统没有了!一个不落!
我的腿随后被翻了过来,并且小心翼翼地避开了我的脚趾。
谢谢!我口气冲冲地说道。
不谢。回答我的是一道清冷的声音。
我一僵,拉高了被子,闭上眼睛,装作仍然生气,毫不在意的样子。
后来神荼好几天没有来,看不到我就更加生气了,你好歹拔了我十个指甲,就算不安慰,你好歹过来看我两眼啊!安岩都比他殷勤!
我坐在轮椅上,完全自力更生,使用这点臂力灵活转动轮椅,对于我来说,太轻松不过了。
反倒是安岩追在我后面,看着我滑得飞快,一脸无奈又焦心地说:给我慢点啊!浅浅!
这时旁边的电梯到了,下来了一个穿着风衣,看似彬彬有礼的人,距离我只有三四步的样子。
我看到他,先是惊讶,随后便是愤怒。
听说你被揍得坐轮椅了,我来看看你。他微笑着说,手里还拿着一捧花。
假惺惺地来看什么啊?有你这么说病人么?混蛋!
我被气得发抖,死死捏着扶手,然后忍住全身叫嚣的细胞,露出一个笑脸:哥哥,去病房再说吧?
后面的安岩跟了上来,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推着我的轮椅,带着于浠去了病房。
我一把甩上门,也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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