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小白菜信以为真,倒懊悔起来,低泪来。林氏即假作自己替小白菜想的办法,向小白菜:“还好,亏得你公公去通了关节,一次审,你仍说杨乃武,便不妨事了。不然,堂上的刑罚,你就受不了了。”接着又甘言语的说了一回,小白菜暗想,一次到堂上,倘自己说了宝生,真的受刑,林氏的言语,一些不差,自己赶快仍咬乃武。当便一应诺,仍咬乃武。
林氏回去向锡彤说了,锡彤有了主意,忙来见蒯贺荪,说好了倘小白菜仍咬宝生,先给些痛苦给小白菜受受,使他相信林氏的言语,贺荪答应,锡彤又来同巡抚衙门的差人说好。蒯贺荪又去向锡光、杨巡抚说了,三人定了计较,过了两天,又开审这案。锡光先提宝生上堂,喝:“钱宝生,你把谋死葛小大的实,从速招来,免得受苦。”宝生叩:“青天大老爷,这是葛毕氏受了杨乃武的指使,攀诬小人,小人即是夫,请大老爷唤葛毕氏上堂一对,便可明白。”锡光听得,即把小白菜提到堂上,宝生一见,对小白菜:“葛毕氏,你说我是夫,可知我上犯的病症是什么呀?”原来宝生早已生了柳毒症,不能人,小白菜听了,那里说得来,宝生便叩:“大老爷明鉴,小人早已不能人,如何能夫呢?”锡光听得,大喝,“葛毕氏,竟敢胡攀供,来,把葛毕氏上了拶。”顿时差人上来,上了拶,只一收,这是刘锡彤吩咐,真的用刑,只痛得小白菜心如刀割,不由得相信了林氏的言语,忙哭叫:“夫实在是杨乃武,是他叫我说钱宝生的。”锡光便命松了拶,命带了乃武上堂,冷笑:“好个小人,自己翻供了还不足意,竟敢指使葛毕氏攀供别人,把他夹起来了再问。”差人们早把乃武拖翻,上了夹,乃武自被小白菜攀诬之后,夹已受了多次,尚没好一些些,又受了这一夹。那里忍受得起,大叫一声,顿时昏去,好半歇方才醒转。锡光又喝;“葛毕氏,快把杨乃武怎地谋死葛小大从实说来,”小白菜这时已是相信了林氏,觉得自己命要,不能再顾乃武,即仍依了以前所供,一一说了。锡光喝:“杨乃武,你听得没有,还有什么刁赖,快些招来。”乃武听得小白菜又咬了自己,知中又变掉的了,不招徒然受苦,即称愿招,松夹桃,乃武便把以前认的罪名,依旧认在上,当锡光命乃武、小白菜二人划了供状,方钉镣收监。把宝生、文卿等放了,又传了詹氏上堂、办了个诬告罪名,连姚士法、乃武的儿一同禁在监,这便是杜绝詹氏再去告状。方退堂来,仍将知府陈鲁原罪名拟定,呈报覆旨上京,一面呈文上刑。这般一来,乃武的死罪。已十定八九。乃武也不想活命,在监等死。
恰巧这时,同治皇帝驾崩,光绪接位,慈禧太后垂帘听政。京各,都忙着丧事,把一应事,都搁置来。乃武的批,自然也不能来。乃武便未曾受刑,仍禁监中。詹氏等也没有放。直到光绪元年四月间。这时乃武的姊姊叶氏,已到了京中。叶氏在去年六月中带了儿由仓前动京,如何到了这时方能到达京师呢?却有个缘由。只因叶氏自仓前启程之后,先由,到了南京,方从运河,溯河而上,路上倒也平安。那一天到江北淮安地方相近,叶氏乘的一只大船,正停在河边歇夜,忽地来了一群盗,上船行劫,把全船客商抢一个一二净,叶氏自然也不免波及。那些盗,临行之时又把客商掳去了几个。叶氏的儿,本来生得眉清目秀,文质彬彬,却被盗首瞧中,也吩咐带上岸去,叶氏见了,拼命的哭泣哀求,无奈这些盗绝不相怜,呼啸一声,带了叶氏的儿,上岸而去。这一来、把个叶氏哭得死去活来,只是也无可奈何,一夜没有好生睡得,到了明天,那船上客人因所有米粮钱财都己抢掉,不能再行开船北上,趁船的客人都只得整理了残余行李,上岸各自设法。叶氏孤另另一人,收拾上了几件衣服也只得上岸,一路走去,不觉到了一个村庄,叶氏已走不动一步,只得求一家村庄,歇住一宵。到了晚间,想起了兄弟乃武,遭冤在狱,自己非得到了北京,求夏中堂救援,毫无希望,可是自己既无盘费,又失掉了儿,如何能得北上。想来思去,总是两难,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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