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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直到除夕都没有门，老老实实地窝在家里，过年的那几天厨师也请假，尽只有两个人，但贺恒光还是从一早就开始张罗，严歌续神不太好，窝在沙发上裹着小毯听着电视的声儿，迷迷糊糊的，又听见贺恒光问他想吃么么，严歌续想了半天，说：“想吃有味的。可以吗？”

“排面？”严歌续哪想过这个问题，随手就打赏了呗，反正就是戳几手机的事儿。

他们之前有一默契，严歌续很少听贺恒光当面问关于他怎么样的话，即便问了，只要他说了没事，贺恒光就不会再追问第二次。

贺恒光也没有问，为什么从一大早起床之后，严歌续就一直没有离开过床。

他手指在对方的手腕上连了许久，才有些舍不得地松开。

贺恒光在厨房哗啦啦地了洗了菜，吭哧吭哧地搬着大菜篮摆在客厅的茶几上，砧板和菜刀也都搬来，挤在沙发和茶几之间的小隙，坐在地板上切菜。

“平台五成诶！五成！你知你给平台送了多少钱吗？”贺恒光倒了一凉气，知是自家的钱左袋倒右袋之后，心疼得直。

“还没缓过来呢？”严歌续在他前晃了晃手，心说我这都还没和你说他是那个带他的网文老师呢，这说了小孩估计得更自闭了。

“。”严歌续温太低，贺恒光兑得温度正好，乍一挨上去他也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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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恒光又拿来丢自己上搭着了，坐来继续切菜，严歌续躺了几分钟又觉得冷，扒拉贺恒光肩膀，说：“袋给我呗。”

光爬到床边穿假肢，从衣柜随便扒拉了一件T上，勉把盖住就行了，恍惚地打开房门领了个餐，腋夹着重新装了的保温壶，严歌续看着贺恒光几乎是凭着直觉在那里给他把该吃的药抠来合计，愣是一颗都没拿错。

严歌续眯着睛继续看了会儿电影，从怀里掏一个袋搭在了贺恒光肩膀上，贺恒光接了，起去给袋换，回严歌续的小毯里。

他很重，勉力撑了几又落来，手指搭在贺恒光的手腕上，又说：“算了，你看着吧。”

贺恒光思考了好久，总算是有儿回过味来，抓着严歌续的手痛心疾首：“你为什么要通过平台给我打赏啊！”

“我说祖宗，你不要再把我带觉得自己很穷的坑里了，请你每天看着我的余额和我念，我很富，好吗？我是富婆，富婆就该怎么兴怎么来。我饿了，要吃饭。”严歌续颐指气使。

贺恒光老实地铺好小桌板，把餐盒里的饭菜老老实实摆来。

贺恒光没有问，为什么严歌续昨晚突然愿意陪他疯这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