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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歌续想起之前贺恒光带他玩的那个vr的游戏，那个时候对方也是这样在他后，只是临其境的觉，远比虚拟的现实要好得多得多。

“他问我一晚上能赚多少钱，在这个基础上给我加钱雇我一晚上，躺着赚钱舒舒服服的多好。”师傅眯着睛嚼槟榔。

过来了，贺恒光明明应该是很在乎他，但似乎又并不是很介意带他去一些看上去有风险的事，让他看他打游戏也是，带他去看烟也是，现在问这个问题也是。

但回答了想，严歌续又有力不从心，他把手撑在床上很努力地想要坐起来换衣服，却发现手臂没什么力气。

“会被拦来吗？”严歌续坐在床边看着贺恒光单膝跪在地上给他穿鞋，他最近变严重了，鞋稍微有。

贺恒光凑过去帮他衣服，一层层地往他叠，一直到最后整个人罩在宽厚的羽绒服里，只了一张清瘦苍白的脸。

“偷偷地。”贺恒光笑了笑，跪在他面前实的脊背，说：“上来吧。”

“先睡会，天亮了我叫你。”贺恒光给他裹了层小毯，拍了拍自己的大示意严歌续躺。

“师傅今晚不跑别的单了？”

严歌续脸埋在他后颈的位置，发现小朋友计划好了，就连的士车都停在医院门，司机也是个华人，后座上摆了不少看起来像是野外生存的设备，严歌续有想笑，任由贺恒光摆，给他了帽和手。

少年亲吻他的耳廓，神没有从他上离开过。

“想。”严歌续顺从了自己的心，他每天看一样的天板白床单看得想吐了，但是就连个床有时候都会被一连好几个人问候一遍，严歌续有时候回答烦了也会发脾气，有些不耐烦抗议说他只是个床走两步而已，还没到那地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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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叫醒的时候，贺恒光掀开了帐篷的帘，风来，严歌续稍微清醒了些，整个人都歪在贺恒光怀里。他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海平面的边缘染上了一儿橘，开始映天空中破碎的云的廓，耳边是海浪拍打沙滩的声，现在不是旅游的旺季，海边只有零星的几个帐篷，都离得很远，仿佛世界上就剩他们最后两个人，能这样依偎到世界末日。

海边不远，到的时候天还是黑的，的士车也没走，趁着贺恒光车去摆东西的时候，司机趴在方向盘上听电台打发时间。

严歌续全程就是脚不沾地的状态，贺恒光摆完了又回来背他，海边支了一个小帐篷，便携式的炉也有，去坐着甚至有，严歌续还是有累了，又打架，迷迷瞪瞪地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