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今日仔细问,他还真不知,妻竟然背着他,对儿了这么多事!
可这一次,文远伯却没有像往常那般,殷勤地上前,着急忙慌地哄她了。
“若不然,也不用像现在这般,苦心积虑打压成儿!刺激成儿!我好好的儿,让你私里教成什么样了!”
夸一句苏景文的好,便要用最刻薄的话,数落成儿三句!
而儿碍于母亲的威严,甚至都不敢跟他抱怨一句。
在她中,成儿一无是,什么都比不上那苏景文。
张嬷嬷低呼一声,见文远伯怒气冲冲,以为是被那番话给气的,不由得慌起来。
“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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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脸说!”
这简直碰了文远伯的底线。
这话,张嬷嬷可不敢接。
见她被气的瞪大睛,“你”了半天,文远伯却没有住嘴的意思,而是继续:
说着,张氏又抬起袖抹起了泪。
若不然,再继续放任去,儿得被教成什么样?
起她,看不起伯府。
“我教坏他什么了,不跟苏景文比,难跟那些没本事的比……我这是什么命啊,怎么就嫁给你这人,老老没本事,儿儿是个废,我以后还有什么指望,让我死了算了……”
“伯爷如今是本事了,连偷听都学会了。难我说错了?你若是把这份能耐用在正经事上,何至于让人家这么欺负?”
看到纸上那些字,本以为张氏会慌一,谁知,她的比文远伯还要。
甚至还着他临摹苏景文的字,不许用自己的字。但凡写的差一,便要用戒尺狠狠打骂。
因着文远伯自己的学问不好,在儿开蒙以后,文远伯便把他学的事给了大舅哥,平日里除了关心他吃穿住行,其他的并不敢过问太多,生怕耽误了儿。
她张张嘴,正想说些什么,大门却突然被人从外推开了。
他自己被蒙在鼓里也就算了,文远伯尚能忍忍,把日继续过去。可牵涉到儿,再没骨气的男人也难得气一把,选择个了断。
可却没想到,他放在手心里疼的儿,这两年多竟遭遇了这么多。
文远伯气的上起伏,抬手就把一些临摹纸丢在了榻上。
可张氏却有恃无恐,连动作都没换一个,便气哼哼:
“没本事没本事,夫人既然这么看不起我,当初留在景侯府守节就是,又何必嫁给我?”
成儿的字也好,他的文章也罢,桩桩件件,她都要跟苏景文个对比!
这是婚后,文远伯第一次反驳张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