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法好奇怪,像是斯安那个老登会说的话。克莉丝来不及细想,里面传来几声玻璃碎裂的声音,以及布鲁诺满意的笑声。
可男人听完只是敷衍应答着,了烟离开房间。
一连串的质问让房间其他声音安静来,布鲁诺缓和了语气,犹如暗毒蛇嘶嘶吐信:“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可怕,况且只是痛苦一阵,等药效过去便会恢复自如。暂时的痛苦换来载史册的胜利,天底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
“克莉丝,不走吗?”
克莉丝忍不住凑近仔细听,里面大概有三四个人,同教练小声请求着什么。
毒蛇吐着信,虚伪的许诺淬满毒。“这就对了,如果能赢这场,你们很快就能坐实首发位置,到时候薪资翻几倍,再也不用看别人脸过日。”
他们状态良好,两分之差完全不足以锁定胜局,他们有信心在半场将优势抓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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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几个,都跟我来。”
明明看见奥斯卡往这个方向走,追慢赶还是跟丢了,这个竞技场竟然这么复杂。走到某个房门前时楼已经空无一人,克莉丝懊恼地准备返回休息室,门却忽然传来一声责骂。
另一边的希特学院更衣室,克莉丝换上净的队服,与几个女队友一起离开浴室向休息区走去。路过门时,一个熟悉的影自门边闪过,很快消失不见。
脚步声向门靠近,本能警告克莉丝应该立刻转逃离,然而还没等她迈开,闭的房门便猛地拉开。瘦黝黑的男人怔愣住,与门万分震惊的克莉丝对视。
“废!这么代价都不愿意付,还想着场场首发?痴心妄想!”
更衣室的温度降到冰。就连队奥斯卡也没能幸免,布鲁诺讽刺挖苦地翻他与克莉丝那些往事,问他是不是旧人相见不忍心手?刚才在场上可是没看见他有多的攻击意愿!
队员在呼唤,她们的队回过神,抱歉一笑:“你们先过去,我上回来!”
好像是布鲁诺的声音,他们不在更衣室商量战术,跑到这么远的地方嘛?
“谁能保证?你能保证?还是你?如果输了这场比赛,责任在谁?”
“我们只是觉得,不用喝药也可以……”
但没人想发表意见,也没人敢。9名选手只是沉默地坐在位置上补充分,聆听主教练足以掀翻房的怒吼。他埋怨教练团队不够努力,竟然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二教练钻了空,不仅破解他们的战术还打了相当漂亮的防反;场上稍有失误的选手被指着鼻痛骂,甚至牵扯到人格尊严。二十多岁的选手脸煞白,咬着牙不敢反驳一句。
布鲁诺盯着他离去的背影,转向坐在角落、尽量降低自存在的几名替补队员,目光冰冷,瞳孔似乎寄宿着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