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2/2)

白氏一时间泪如雨，靠在李云朵怀里泣不成声，我不值得她那样照顾。

老太太缓了缓，继续说，二是对不起秦虞，说没办法亲看她大了。珠儿说她这辈活得很是失败，为人女为人母都没好，最后却要我来替她还这笔欠的债。

她珠儿是那般好的一个姑娘，仅是柔弱了些，便落得如此田地，沾上李宣多年，直到今日才算摆脱这块狗膏药一般的恶心人。

她只是心而已，错不在她。白氏泪掉在衣襟上，声音又轻又低。提起那样皎洁如月的女，她无意识的轻声细语。

老太太抬手拍拍白氏手臂，我自然知，可你知她最后放心不的是谁吗？

可饶是这般，秦珠依旧没为难她一个不由己的弱女，反而多加照顾细心教她。

甚至有大智若愚的通透。

是你。

白氏眶瞬间一红，她也好些年，没听人喊她名字了。

提起亡故多年的女儿，老太太心里还是一阵酸楚难受。

珠儿走的时候，有三件事放心不。一是愧对我跟老爷，说对不起秦家多年养育之恩，引狼室给秦家带来了麻烦。

她拉着老太太的手，一字一句忏悔，说如果有来世，她定不会这般柔弱无能。

她府就是踩着秦珠的脸的府，有她这个妾室在，秦珠面上已是难堪，秦家脸上格外无光。

她说你也不容易，府也并非自愿，很多事都不会不懂，她说她离开之后，让我多多照拂你一二。这也是我多年来，容得你跟两个孩的原因之一。

白氏激在心，这些年对两个孩叮嘱全是要对秦虞好，要对老太太好。

他知自己跟秦虞是兄弟，小打小闹可以，但不能真伤了分跟命。

她着金汤勺生，享受了世间万般，临走之时却满心愧疚跟遗憾自责。

今日这场面他也看得清清楚楚，如何衡量想必心里也该有数了。

白氏抬脸看老太太，脸上泪痕明显，满的难以置信。

最后，老太太看向白氏，萍儿。

老太太心善是一回事，白氏的懂事两个孩的孝顺是一回事，但这里面最主要的，是女儿临终时的托付。

这还是这十几年来，她回喊白氏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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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的确让人惊讶，秦珠一个正妻，将死之时却担心府里的一个妾室。

那时秦珠已经虚弱至极，里着泪，说的每一个字都在剜她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