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的时候,燕初夏和莫知都围着他,坐等天籁之音。
萧墨在万众期待一气去——
却到底辜负了他们的期待。
千山鸟飞绝,林里的鸟纷纷被惊醒,成群结队尖叫着拍打翅膀逃命,乌泱泱扫过他们,唯恐被鬼追上吃掉,可它们能逃,三个小孩儿却不能。
他们耳朵刚被震住,睛又被漫天窜的鸟给惊呆,差以为是大灾降世群鸟预警,但除了萧墨的笛声,确实没有别的危险靠近。
莫知意识捂住了耳朵;燕目瞪呆,言又止、止言又;初夏颤颤巍巍看向楚惊澜,却见打坐的楚惊澜不动如山,稳如石像。
好、好,真不愧是主!
萧墨一曲毕,优雅放笛,拂袖而坐:“我知我的笛不算好听。”
三个小孩儿耳朵里还嗡嗡嗡,就听萧墨一句:“但步很大,已经是能听的程度,想必再过不久,你们就能欣赏到完整不走音的曲了。”
有自知之明,但不多。
孩们震撼一整年:这已经是步很大后的笛声吗?
那先前得惊世骇俗成什么样?
萧墨看他们张着嘴,隔空用笛了:“不信你们问他。”
被名的楚惊澜睁开,淡然接话:“嗯,有步。”
然后三小孩儿就被步很大的笛声荼毒了一路。
哪怕是完全不懂音律的莫知,也要从跑调的笛声里挣扎起来嚎上一句:是真的不好听!
此时此刻,车里,城门,萧墨哪里来的勇气笛!?
燕作为门派里最懂事的孩,他不担心别的,就担心萧墨要是真了,会不会引发众怒,被外人群起而攻之。
毕竟每个晚上,林中被惊走的飞鸟,在路过他们时,那愤怒又惊恐的鸟叫活像在嘎嘎骂人。
不知萧墨有没有听来,反正他们是听得很清楚。
楚惊澜坐在车外,他面上扣着个铁质的兽面面,偏朝车说了声:“快到了。”
短短三个字,救命之言。
因为萧墨说:“噢,那不了。”
危机解除!
莫知拿纸张挡住脸,避免自己笑容太猖獗被看见,燕松了气,初夏则在心里小声哇哇,还是主厉害。
城门时,每个人都得被查验,主要就是验他们上是否有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