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不会说吗,我只想随便捞一个,你居然二话不说直接动手?”
楚蛟被奔涌黑暗的心绪折磨了一整晚,清心经先起了效,但后面却越念越燥,他心底的郁气已经压不住了,只想狠狠发一通,让自己不再这么憋屈。
楚蛟底布着血丝,他冷笑:“你会让?昨天是谁还在背后说我为人不如何,以后绝对离我远远的?”
背后语人非君所为,但被楚蛟劈了一剑的弟也顾不上了:“怎么,你难不是?”
沐简眉蹙起:“你们二人皆有过错,你不该背后议同门,而楚蛟,你直接剑更过分,你们二人——”
“要一起罚?”楚蛟哈了一声,“沐简,你究竟是公正还是偏心!我只是听不去这些人闲言碎语,何错之有!”
楚蛟的剑刃难耐动了动,杀意扑面而来,沐简面完全沉来:“楚蛟,你竟然起了杀心?”
楚蛟盯着那个弟,指忍不住在剑柄上刮蹭起来,发刺耳声响,忍忍忍——凭什么要他忍,凭什么受这窝气?
晟剑未鞘,但手已经上剑柄,沉声威吓:“楚蛟,想清楚你在什么。”
楚蛟看到他的脸就更来气,晟修为天赋有多惊艳吗?没有,就因为他是幻剑门少主,自己苦苦才能挣到的东西,他却生来就有,而自己努力争抢的位置,却怎么也比不上晟。
原就有的妒火越烧越烈,要将他整个人都焚了。
山的萧墨睫羽动了动,有所应,他歪,远远看向山上:“要燃了。”
萧墨将神识铺了上去,在一个不会被幻剑门元婴修士发现的位置停,知正在发生的事,他对楚惊澜说:“要我实况转述吗?”
实况,应当是实时况的简称,楚惊澜理解着萧墨的词汇,慢慢拆着乾坤袋:“不用,他要是死了,和我说一声就好。”
萧墨漆黑的眸中有暗红的光转:“行。”
萧墨“看”到楚蛟冲着晟破大骂。
“怎么,威吓我?晟,你也就是生得好,要是没了幻剑门少门主衔,你都不是!我一步步走到今天,还要被你个小孩束,凭什么,你吗!”
“楚蛟!”沐简骤然剑,“你真疯了!?”
幻剑门的元婴随使中有人皱了皱眉,觉得楚蛟状态不对,随手拽过一个弟:“他平时就这样?”
那弟从前受过楚蛟欺负,随:“是,他就这臭脾气。”
随使依旧觉得不对,一直这脾气,平日里还能忍得住?怎么偏偏今天在此发作,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着立稳脚跟的少主发难,除非不想在幻剑门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