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看了看面前的建筑,又看了看花花绿绿的人。
【……在青楼】
【……】
传音那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萧墨一边硬着头皮踏入青楼,一边用轻松的语调说:“没事,调查消息,踏入什么地方都不奇怪。”
而远方,楚惊澜一言难尽地开口了:“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证明你其实并非淡然处之。”
“……”萧墨木着一张脸,没有表情,“我再教你句新话,人艰不拆,意思是做人太艰难,别拆穿我了。”
楚惊澜心想但你是魔,不过这话他没说。
听得出萧墨已经浑身不舒坦了。
楼内厚重刺鼻的脂粉气息不是最要命的,关键是处处都是污音旎语,谁也不会在这里矜持,某些不堪入耳的声音让你真恨不得把耳朵摘了,而某些角落里的画面更糟。
萧墨第一次觉得修士感知太强也不是好事,只能快速找到焚修,把视线聚焦到他身上。
焚修很大方丢给老鸨灵石:“一间干净的屋子。”
老鸨笑眯眯接住,谄媚道:“好的,爷想要什么样的人,清秀的妩媚的,姑娘或是公子,我们都有。”
焚修却一摆手:“不要。”
光说不要就算了,他还挑剔地环顾一圈:“庸脂俗粉。”
他给了够多的钱,再怎么骂,老鸨也笑脸相迎,倒是楼里的妓子小倌,还有客人忍不住看了过来,想看看放话的人有多么绝色。
焚修捏的这张脸英俊,但也就是个中上,有人哼了声:“也不怎么样。”
他说得小声,焚修却倏地扭过头来,如毒蛇般冷冰冰盯住了他。
那客人被他眼神惊得抖了抖,但怀里正搂着美人,想争口气,梗着脖子斥回去:“看什么看!”
焚修笑了,瞬间闪身,在惊叫声中,他的手指离客人眼珠子只剩两寸远。
而那客人压根没有反应的时间。
焚修的手指却没扎下去,等客人惊恐后退,焚修才慢慢收回手,冰冷的表情不见了,咧嘴对他笑:“当心你的眼珠子。”
知道此人是个硬茬,客人连滚带爬跑了,焚修心情很好,满意地上楼了。
他不知道,萧墨跟着他走,一边朝楚惊澜吐槽:“此人精神状态不太好。”
赶紧去清净的房间啊,这外面他是一刻都不想多待!
萧墨正浑身不自在,忽的,识海里响起了一阵悠扬的小调,是楚惊澜正在哼那首他们还未写完的曲子。
他哼得很轻,但此刻在混乱的环境里,萧墨却觉得耳边乱七八糟的杂音都退去,唯余脑中最干净的曲调,扣人心弦。
把注意力放在楚惊澜的曲调上,就再分不出心神去在乎污糟耳朵的东西,萧墨踏入青楼后身上那股不自在的劲也跟着调子,慢慢散了。
直到走进房间里,门一关,把外面声音都拦住了。
楚惊澜的曲调显得更加动听。
楚惊澜仿佛跟他心有灵犀,适时停下了哼唱,问:“现在好了吗?”
“好了。”萧墨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听不到那些声音,也看不到那些人了。”
楚惊澜:“那就好。”
传音那头又安静下来,或许楚惊澜又去做自己的事了。
他是在冥思,还是在静读剑谱?萧墨不由去想,眼前仿佛能看到楚惊澜做这些事时候的画面,直到焚修用玉牌传讯的声音响起,萧墨才猛地回过神来。
萧墨讶异,自己刚才想楚惊澜居然会想得这么出神,连焚修是什么时候把玉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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