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的声音淡然无波,透着疏离与克制,如同寒夜中的微光,虽温和却冷清,这让林慧慧不禁心生不满:“怎么,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好久没联系了,你也不说一声要去参赛,让我只能从新闻上看到消息。真是的,你若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可以来现场为你加油啊。”
云锦淡淡“哦”了一声,随答:“各自忙着,没想起来。明天就是最后一场了,你不用特意跑来,太麻烦了。”
“怎么会麻烦呢?况且我就在附近。”林慧慧急切地翻电脑准备购票,然而云锦却果断打断:“不必了。我女朋友在这边,赛后我们有安排,恐怕没时间与你寒暄。”
他话中意味已然清晰:莫要自讨没趣,无人会为你空留席位。
若林慧慧此刻照镜,定会看见自己脸的黯然和颓丧。
云锦不在意她的反应,语气平静地说:“好了,我得继续训练了,如果没事就先这样吧。再见。”
他不等林慧慧开,挂断电话,舒一气,转回到星落边。她安静地坐在凉看书,似乎对刚才的通话毫无察觉。
云锦将手机通讯录打开,默默将林慧慧的名字删除,毕竟她的号码已烂熟于心,她若再来电话,他自会认。
星落合上书本,仰起微笑问:“是你的朋友吗?”
云锦坐到她旁,答:“只是恭喜我了决赛,没别的。”
“怎么还跟我报告起来了?我可不是要查你手机的人。”星落调笑。
云锦却朗一笑,将手机递到她手中:“我自愿的。”
星落接过手机,翻开相册,却看到最近一段时间的照片竟多是两人亲密无间的私密合影,她面陡然泛红,嗔怪:“留着这些嘛?万一被别人看到怎么办?”
云锦狡黠一笑,反倒理直气壮:“这手机只有我自己用,谁会看见?再说了,南那时得不可方,留作纪念,不好吗?”
星落无奈,只得在他脸颊上轻轻掐了一。
决赛当日,云锦在场上全力以赴,挥汗如雨。对手是一号、技艺老,云锦终究以微弱之差惜败。对于这位刚复的选手而言,决赛已是乎意料的惊喜。他再一次在镜前谢了女友,毫不避讳地将两人的甜展示给所有人。
慕霖也在观众席,未告知任何人,默默看着云锦与星落眉目传,心复杂万分。他返回酒店,倚靠在床边,试图浏览工作信息,然而脑海中却不断闪回那对璧人般的影,不由得又浮现昔日自己与星落相恋时的温存。
他无力集中神,索披上外,走到台燃一支烟,凝视远方。
往事仿佛浸染着微苦的芳香,如烟般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