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莉亚咙里发一声混的笑声:“秦小还是年轻,沉不住气。”
想到这里,秦淮一怔,苦笑着摇了摇。
没人接话,自始至终沉默着的秦月姝看了她一。
拆成断残垣的大片砖房与棚屋还没来得及清理,从西区一路跨过隔开施工区的隔离带,犹如一脚从繁华都市踏末日废墟。一行人被押着一路向东走,跨过拆得七七八八的棚区,越往东,越是荒凉,穿过零落的房屋,是海岸上陡峭的礁石。
能让你的手温柔些,我可是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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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把刚脱离监的秦月姝带到这里,可见安吉莉亚所在的阵营对政治系统的渗透比她想象中要得多,大换的政务厅像棵小树苗,没等彻底摸清卢港这汪浑扎系,就被老会的“突击检查”后一系列突发事件冲得近乎七零八落。然而揭开土壤,的是腐败且盘错节的系——从政府到军,谁都不知这棵毒究竟到了何地步。
手推了她一把:“上去。”
这的确是个适合藏人质的地方,堤坝与瞭望塔之间是一条木质栈,往是几乎要将人吞噬的浪。安吉莉亚似乎在带着她们东躲西藏地兜圈,为了在成一锅粥的卢港找个不易被发现的清净地方,真是煞费苦心。两个手一左一右地将她扶起来,跟在了两人之后。
“这是什么有标志意义的地方吗……好吧好吧。”一转就能对上黑的枪,秦淮摊了摊手,跟在押着秦月姝的两个人后踩上了台阶。
“年轻沉不住气”的秦小默不作声地观察这两个人,心想,她们不是串通好的。
风浪急,海浪叫嚣着一遍又一遍地吞没礁石,拍在堤坝之上,又不甘地退去。
一站上吊桥,扑面而来的海风让秦淮闭了闭,她看见一言不发走在前的秦月姝,莫名其妙地,想起了十二年前的场景。
但卢港……至少这之后,这小小一方天空,会是净净的。
“喂,为什么只有我需要被押着?怎么看她都比我危险得多吧?”
西区居民的文盲率达百分之八十,一通莫名其妙的演讲当然不足以鼓动他们的绪,这其中必然有人浑摸鱼鼓动绪。不到穷途末路,秦月姝不会想和卢港、和她心积虑搭建起的权力宝座同归于尽,但如果安吉莉亚也参与其中,一切就不好说了。
堤坝之上有座废弃的瞭望塔,它废弃多年,有堤坝遮挡,这里位置十分隐蔽,常被西区的小孩当“秘密基地”,站在瞭望塔上向海面眺望,将一望无际的海浪当为数不多的寄托。
竟然会有这想法,她好像是被艾唯传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