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洛忍不住咯咯直笑,虽然这种事情很糟糕,但从某种角度来看,也是挺有趣的,她做梦都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会与艾尔德里勋爵这样跳舞,还有,在巴黎非常流行,她也是真能瞎扯。
艾尔德里勋爵不理解她为什么忽然笑得这么欢,只能制止她:“别再笑了,我们得想想办法了。”
薇洛只得立刻闭上了嘴。
她默默将手伸到被缠住的位置,想仔细检查一下情况,然后很快,她就意识到自己还戴着手套,根本摸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只能把手又伸到他面前,讪讪道:“我必须请你帮个忙。”
她戴着一双十分精美的手套,从手肘到手腕,装着十几个小巧玲珑的珍珠纽扣,如今黑灯瞎火的,让戴着手套的她自己解开显然是有些难办。
而他可能只用了十秒就替她解决掉了这个问题。
“我想你以前也做过这样的事。”她情不自禁地开口。
他怔了怔,喃喃地看着她的手套道:“为艾尔德里夫人。”
他已经有几个月没想起这个名字了。时间果然是最好的良药,经过了九年的诊治,他完全恢复了正常生活,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不能去想起来,一想起来,那种可怕的感受便会再次袭上心头,在他胸腔内疯狂地撕扯……
薇洛没有想到他会说出前妻的名字,立刻道:“我很抱歉。”
“你今天已经道了许多次歉了,你没有冒犯到我,我也没有那么不近人情。”
薇洛胡乱地点了点头,就赶忙自己解掉了另一只手套,并伸到了打结的地方仔细摸索。
她的心越来越凉,就算她再怎么不愿意死心也没用,她必须得承认这种程度的缠绕基本上是无可救药了,就算是再灵巧的手都不可能解得开。
她想了想,索性一手攥着他的袖子,一手攥着她被缠住的那部分裙子,就想要用暴力的手段来解决问题。
她才刚用力,手就被另一只手紧紧握住:“别乱来,你这样做一个不小心,裙子容易散架,我们都得冷静一点。”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奈,要是按她这么做,他们还不如在房子里尴尬地去向主人寻求帮助,虽然非常丢脸,会变成经久不衰的笑话,但大家也知道确实是属于不小心,可若是孤男寡女的在花园里,她的裙子被扯坏了,那就是一桩大丑闻了。
薇洛也知道自己太没耐性了,红了红脸,道:“也许你应该把衣服脱下来,会更好处理一些,然后你试着去找把剪刀,或任何可以把它割开的东西,花园里也许有一些园丁遗漏的工具。”
“你一直很聪明。”他道。
他听从了她,试图用空闲的胳膊先把外套脱下来,但那毫无作用。他身材高大,肩膀宽阔,穿的又是量身定制的礼服,哪会有那么好脱,它简直就跟被缝在他身上了一样。
“我真希望我的贴身男仆在这里。”他头疼不已,半开玩笑道。
薇洛看了他一眼,硬着头皮道:“让我来帮忙吧。”
反正她也不是没有脱过男人的衣服,意大利人的外套就也很难脱,这些绅士们的贴身男仆干的也真是辛苦活。
艾尔德里勋爵考虑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选择伸出手:“抓住我的袖子。”
她抓住了。
随后他们又开始了他们的“华尔兹”,伯爵十分狼狈地努力尝试着他能够想到的各种姿势想要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而薇洛则在他怀里抓好他的袖子配合他,并保证他绝对不会不小心把她的裙子撕裂。
但那还是太难了,他们忙活了半天,他的衣服虽然乱七八糟,却还是穿在他身上,而她也是没好多少,装饰在身上的格子呢饰带被搞得歪歪扭扭。
“我想考虑换个裁缝。”他感叹道。
“我也正准备去跟我外婆说这件事。”
但在那之前,他们还是得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她盯着他的衣服看了一会儿,大概也是心里太着急了,她完全忘了要不要先问问他,直接就朝他更靠近了一些,把他的衣领往下面翻,紧接着,又将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从他的肩膀滑到了他的后背。
“把你的胳膊往上抬。”
她说了两遍,她面前的男人才终于回过了神,慢吞吞地做出了反应,跟她的手配合着,想要把胳膊拔出来。
“我们总算是有点进展了。”
她说着,不自禁地抬起了头,他们身体靠得很近,此时此刻,他的嘴唇与她的嘴唇非常接近。
她吓了一大跳,手指不自觉地弯曲,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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