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殊容忍俊不禁,拉着他的手臂过路,说:“别人要是问这是谁送的,你怎么说?”
红灯很快转到绿灯,车走走停停,终于在最后三秒驶到了对面。
季殊容收拾宿舍的速度很快,江景正往搬第一趟书,就跟他迎面撞上。
江景装模作样地想了想,说:“家送的。”
他捧着玫瑰往那一站简直就是个景,旁来来往往的同学无不投去打量的目光。季殊容看到很多人都拎着一大袋书往外搬,说:“你的书有很多吗?”
车座上是一束艳丽馥郁的红玫瑰,和煦的光透过车窗落来,璀璨耀。
季殊容抬手抹去他颈侧亮晶晶的汗珠,轻声说:“来的时候恰好路过一家店,门前这束玫瑰开得最是鲜艳,不过没人驻足观赏,送给你才不算辜负。”
季殊容笑着抱住他:“恭喜你,解放了。”
江景把短袖穿成了背心,抹着汗气吁吁地说:“好多。”
“……”往事不堪回事,江景连忙改嘴:“家属送的,行了吧?”
季殊容说:“你随意,玩得开心就行。”
涌人,呼声尖叫声挤满空气。
季殊容打开空调,说:“可以。”
附中门也是人山人海,有来这考试还没着急走的外校学生,也有坐着大回来的本校学生,季殊容的车没地方停,最终又往前开了一段距离,停在一家超市门。
周围的家学生兴采烈地拥抱在一起,行人穿梭而过,无人朝他们投来异样的目光。
江景解开安全带,抱着束去。
江景脸上瞬间绽放一个灿烂的笑容,转扑他怀里,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欣喜:“我考完了!”
“家?”季殊容挑眉,“你不说我还忘了,之前某人被抓派所,说我是他舅。”
车停在路对面,走过去的时候季殊容始终揽着江景的肩,光两人的影拉得很。
季殊容上的白t恤蹭上了灰,额前带着细汗。他不由分说地接过江景怀里的书,一边往外走一边问:“还有多少?”
赵瑜不服:“之前一班二班就往楼扔卷,也没见人。”
冷风源源不断地输送,江景懒洋洋地靠着椅背:“我可能要晚一来。”
他说得开心,班的时候才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季殊容走在前面:“那你先去收拾,我把这些搬去。”
他了,跨过地上狼藉走去,认命地收拾摞得比他自己都的书。
班主任拎着一个扫把,叉着腰站在门,门里门外满地都是碎纸屑,赵瑜跟几个男生蹲在地上捡,一边捡一边抱怨:“老师,这都考完了,撕了就撕了呗。”
“行。”季殊容笑着,了把他的发。
江景心想这话可是老师说的,不关我事。
江景腾不手打字,看着他们闹闹有些心,转对季殊容说:“要不待会你去帮我收拾宿舍?”
了车,季殊容把保了两天的手机还给他。
江景抓着校服外,加快步挤人群。
班群里老师的消息被上去十万八千里,底一群人还在疯狂地刷表包。这群人已经憋疯了,正商量着待会回学校撕卷庆祝。
江景一手抱着玫瑰,一手摁开屏幕,被疯狂弹的消息闪得。
路旁是繁盛茂密的树木,橙黄的光从隙中落来,缀着少年的衣襟。校门外人攒动,各声音杂在一起,像是一场盛大的宴会。
班主任瞪圆了:“撕归撕,谁让你到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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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他回来的时候不知上哪整了辆小推车,四个车,又大又结实,不仅一次带走了江景的书,还顺便运走了赵瑜辛辛苦苦捡起来的废纸。
宿舍楼靠近场,还要再往里走,江景在实验楼门停住脚步,说:“宿舍在二楼,去右拐最里面那个就是,我东西不多,行李箱应该够,铺盖什么的拿不了就扔了吧,以后也用不上。”
“不多。”江景翘着嘴角说,“我这就去把书跟卷撕了。”
江景眯朝四周望去,黑压压的人一望不到边,他正想踮脚,肩忽然落一只温的手掌。
江景捧着束,忽然有泪盈眶的冲动。他想给季殊容一个吻,但周围人太多,只能给一个浅尝辄止的拥抱。
“不然呢?”江景说,“我要去显摆显摆。”
江景脚步轻快,拉开车门的那一瞬猛然顿住。
“抱着去?”季殊容问。
“他们人少,要是今天每个人都这么闹,保洁阿姨得累死。”班主任说着,往后一看,惊奇:“江景这很漂亮啊,家送的吗?”
熟悉的声音自后传来:“找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