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瑜:你不知的事多了去了。
李帆:说来听听?
说是要去度月,但最开始几天两人髓知味,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都能在一起,江景实在没什么力气去玩。
赵瑜:……我说输法有病你信吗?
他以为自己会像之前那样抗拒,但当他倚在窗边,看着江景认真又生疏地琴键时,他才恍然明白自己不是排斥钢琴,而是在抵过去的自己。
赵瑜:,都考完了还能有什么事,肯定早把咱俩忘了,跟他男人卿卿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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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就跟受委屈的小媳妇似的,江景自知理亏,耐着哄了几句。
他把过去当不堪,迟迟不肯与自己和解。
江景:睡过了。
说话时的气带起风,江景有些,忍不住缩了脖:“之梦第三首,可以吗?”
季殊容偏在他耳边说:“想弹什么曲?”
江景一愣,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江景:因为要去度月。
……
虚掩的门被推开,季殊容面平静地站在门,目光落在这,不知在想什么。
吃饭的时候为了证明自己不是“见忘友”,约了赵瑜、李帆两人去打球,本应该上午去,结果还真见忘友,把这事忘了个净。
不过租屋太小,不够折腾,两人又搬去了季殊容的家。
他俯握住江景的手指,了他的拇指说:“放松,别绷太。”
李帆:江哥什么时候谈恋了?我怎么不知?
季殊容着袋悠闲地走到他边,带着笑意说:“虽然十多年没弹,但经常梦梦见自己在弹琴,很多技巧还是记得的。”
有些记忆就是这样,你以为自己已经忘了,却又总是在梦里纠缠不清。
李帆:@江景,别告诉我你男人是之前接你放学的那个。
赵瑜:为什么睡过?说白了就是不在乎我们呗,是吧李帆。
江景后背靠着他的膛,听得见他平稳有力的心,刚才悬起来的心轻飘飘放,“嗯”了一声。
李帆:……
江景举起手机对准自己手上的戒指拍了个照,发送过去。
李帆:我傻吗?
李帆:……他男人?
李帆:这个应该睡醒了吧?不回消息是不是有什么事?
赵瑜:别问我,让他自己说,放我俩鸽也就算了,消息也不回,江哥的嘴骗人的鬼。
赵瑜:@江景,来解释。
李帆:就是。
他总以为是过去毁了他的一切,但其实不是这样,是过去成就了他的现在。
虽然知他的病已经没什么大碍,江景还是怕这些东西会刺激到他,顿在半空的手正想收回,忽然听见季殊容说:“我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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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有一个单独的小群,江景不在,这两人跟唱双簧似的疯狂发消息。
哪怕很多年没有碰过钢琴,可当熟悉的旋律响起时,那些杂着与恨、得意与失意、痛苦与挣扎的岁月就伴随着曲调一同在心而过。
他走过去抱住江景的那一刻终于意识到,当初以为穷极一生也难以跨越的坎如今已被夷为平地,璀璨鲜满心田,光烈,再也不见霾。
……
当初差错救的小男孩如今成了他的人,心底的空缺以另一形式被填满,得与失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江景:等着再说吧,这段时间没空。
两人居然聊了个99 ,江景把消息翻到最末,回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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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瑜:所以说你为什么现在才回消息?
赵瑜:那你什么时候跟我们来玩?
钢琴被搁置这么多年,音律居然没有丝毫损坏。
去海边玩是江景临时决定的,他就是看见朋友圈有人晒了一张冲浪图,有心。
季殊容吻在他的颈侧,说:“可以。”
赵瑜:为什么没空?
赵瑜:我说什么,我就说他见忘友吧。
那个满是秘密的房间被打扫净,角落里的钢琴重见天日。江景上穿着季殊容的宽大t恤,坐在钢琴旁,试探着摁了几个琴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