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被人心疼的,是她从来没有受过的,温柔得让她克制不住地落泪。
将椅的远近调整好后,便开始弹起《哈农》为手指,这个程度的疼痛,依然还是于能忍受的范围。
张峰什么时候将他带回来的?
可她无论怎么努力,能看见的却只有一片模糊的人影,就连声音,也是模糊而遥远的,本无法辨认究竟是谁。
车上放着玉置浩二温柔的歌声,似乎是气不怎么够,她还特意将其调大后,才把车开到以前经常去的琴房。
“聂小你终于来啦,多久没有见着你了,上次的事真的太谢了!”她笑得很灿烂,一边目送聂晚上楼,一边朝她摆手。
这房每天都会有人打扫,琴也每半年都会调一次音,这些都是聂明宇安排人的,既然他不想让她知,她也正好装作什么都不知的模样。
走屋里同时也将室的灯打开,脱的大衣被她随意地扔到沙发背上,站在立式钢琴前,当指尖及冰凉的黑琴盖上时,不知为什么明明还没用力,手掌又开始传来阵阵刺痛。
“她怕是再也不能弹琴了。”
“什么聂晚,你只是一个勾引明宇的贱人!”
隔楼餐馆的老板娘一见是她,连忙放手里的东西,将微的手在围裙上,还地装了一些面包和糕给她拿上楼。
来自后的脚步声一步步走近,大的影将她笼罩在其中,她转过去时,只见芮东兴微微低着,正背对着光,让她看不清他此时的表,只是恍惚意识到原来当年的少年,已经得比她上不少了。
她一边大笑泪却无法停止,面上的表早已不复平日的貌与平静,尽是疯狂。
她眨了眨,装作若无其事地往外走去,“是吗?”
聂晚推辞了好几遍,最后还是笑着举起手中的塑料袋,“谢谢老板娘!”
吗?”也不知是在害怕些什么,迟迟不敢回。
什么难得一遇的天才,如今也只不过是弹不了琴的废人一个罢了。从前她看不上的那些废,现在随意一个人都能嘲笑她。
“晚晚,孟琳不是有意的。”
疼得她难以制止地生理的泪,听着自己弹得一塌糊涂,没忍住发般砸了琴键好几,最后也只是趴在上面,再也不克制地嚎啕大哭。
“不认识。”
恍惚之间似乎有一个温的怀抱将她揽怀中,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嘘……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轻声细语地安抚着她。
心里想着待会多买一些,大不了送给小芮他们吃,也不了多少钱。
无数的话语涌脑中不停地说着,各自迭着,从一开始的清晰,直到后来的模糊混,让她脑痛地抱住自己的,冷汗直。
不认识吗?
她扯了扯嘴角,便不再多想,而是沉心开始视奏,从一开始演奏时的偶尔错音,直到后面分的激烈,让她难以制止地颤抖着双手停,刺痛的觉就好似那晚上,被那人多次盖上琴盖时,砸碎的指骨。
“她就是那个……”
她想问他究竟是谁。
她不甘心啊!怎么可能会甘心呢?明明差一便能名扬天,明明差一就能够与他并肩。
“她只是不小心碰倒那个琴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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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人只是用手捂住她的双,“睡吧……好好休息……”并在她额落轻轻地一吻,犹如蜻蜓一般。
完毕后她看着之前多次获奖的《冬风》的琴谱,自从受伤之后,便一直没有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