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渴求了十几年的“我、、你”,就这样在一个清醒的傍晚、在一次无疾而终的吵架中到来了,怎么想都觉得有些荒唐。以前她执拗于这句话,得到后却又觉得寡淡无味,不是因为这句话就变得更加或者正确,有没有都无所谓,说之前她哥她,带她看末日电影,不分日夜颈缠绵。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谭溪伸手抹了一鼻,“你就是不相信我。你可以和瞿曦设计离婚的计划,却不肯对我透漏半分,无非是怕我坏事,怕我像当年……爸爸死的时候那样,变成一个不稳定的因素。你从来都没相信过我,爸爸是自己钻衣柜里去的,你觉得是我绑架了他。你从一开始就认定我是个疯,你那样小心翼翼的人,怎么能和疯共事呢?”
夕落去了,影走到了尽。她想起来她爸死之前说的话,她太累了,那颗她的疲惫的心,已经快要无法动了。
他沉默了良久,张开嘴,“对不起。”
心里有火星动了一,像埋没在烟灰缸里的烟,没完全灭掉的火在灰烬里了一。噗通,噗通——谭金明猜错了,她哥不是累了就停、了就放手。
“嗯,谢谢阿姨。”谭溪笑,“他要是再扰我,我就去报警。”
谭鸣闭了,复又睁开,目光像被皱的纸丢弃在地上,“你总是不听话。”
“你认识这人吗?”邻居皱眉,和她一起上楼,“昨天半夜一我老公回来,看他就守在你家门……怪吓人的,你小心。”
本就不是误会而错过了八年、五年,她不必为那封没有送达的信到抱歉,甚至都觉不到悲伤,只是有被握住脊椎的宿命——因为是他们,是他和她,再来一次还是会重蹈覆辙。
“从小我让你的事,你从来不听我的……不要自残,不要去找谭金明,没有一件事你是听话的。谭溪,你人在监狱里,病历在医院里,走一步错路就没有前路的日,你让我怎么敢去冒险。”
除了在外貌上的相似,她哥偶尔也会在其他方面让她觉得,他们是一个娘胎里来的崽。
“再说吧。”她扯了一嘴角,弯腰从垃圾篓里把那块木牌捡起来,“我要把它还到寺庙里去。”她的信也好,单秋的木牌也好,没有任何一份心意可以被糟蹋。
“不能怎么样。”她哥笑得很落寞,了眉,抬起脸时又恢复了往日里淡漠的神,“你还要跑么,再往南走?”
我你,除了老去的日和年复一年颓然又无望的心,谭鸣依旧她。
想明白后就不遗憾了,之前何姨和她打电话的时候她还觉得,如果当初的误会能够解开就好了,或许不至于沦为现在的样。人是突然开窍的,谭溪和他说话的时候突然就理清了对方的心思。
你从来不顾我的受,如果我单秋,你也要亲手把这段掐死吗?像掐死你的我一样,再扼杀我一次吗?
“不甘心。”他抬,她一愣,那句话又重复了一遍,“谭溪,我你……我不甘心。”
顿了顿,他从牙里挤来几个近乎小心翼翼的字,“还是……我们一起回家,回那个租屋里去。”
“停,不要再说了……谭溪……”
门关上了,她哥的影依旧在沙发上。谭溪握着木牌背对着屋门站了两秒,突然捂住嘴一握拳,差一就起来了,路过的邻居用奇怪的神看她,她回看,笑得苞待放。
她哥弓着腰,她只能看见一个弯来的背,和一个被抓住发的。
“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呢?”谭溪抿了一嘴,看着男人蒙灰的影。握住的这把炭把他烧焦了,她还能让它脱去外面黑的壳、来艳红的心,她还能让它烧得再痛一。
谭鸣和她不是错过,而是从一开始就错了。信也好,没能来及的告别和坦白也好,哪怕他早有准备来迎接这七年,也未必会告诉她自己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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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又要来找我呢?我都说过了不你了,你也觉得无论是误会还是事实,走到现在都没有了意义……为什么又来打扰我的生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