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还是方孝孺没有意见。
他忍不住意识的抬打量了前这位老人一,最终也还是没能说什么有建设的话。
当然,这是陈堪的想法。
一千多里的路程,今日走了还不到十分之一,接来的日还有得走,必须抓任何一可以休息的时间。
陈堪和方氏兄弟等一群孝贤孙本应护送在灵车旁边,但方孝孺要求一切从简从快,陈堪便也只能带着亲卫们骑。
灵车了京师,转东南,在城外行了一系列法事之后,便加快了赶路的速度。
吃过亲卫递上来的冷,陈堪便靠着战开始小憩。
礼主事的官员要求车队就地停来休息,哭丧的哀嚎声和送葬的哀乐声顿时为之一滞。
陈堪挠挠脑袋,摇:“也没想什么,就是想皇太孙殿他们这会儿到哪了。”
天边的启明星还未落,礼主事的官员便叫醒了送葬的所有队伍,队伍继续开始赶路。
其余送葬之人也挤在车里,或者席地而睡。
陈堪急忙起行礼。
但礼的官员如此安排,其他人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所以送葬的队伍主要还是以车和骑乘战为主。
方孝孺微微颔首,忍不住叹了气,开:“你师娘死也死得不是个时候,这一,是耽搁了太多的事啊。”
第二天,队伍走的距离比第一天要远得多。
丧乐响彻天际,引得官之上的百姓纷纷侧目。
只能一言不发的打跟在方孝孺的车旁边。
次日......
君王令敕封的宁国夫人返乡安葬,这是莫大的荣耀,哭丧声自然是越大越好,最好能大到沿路的百姓都听见看见。
连日以来都有些混沌的脑,在远离京师之后,也逐渐变得清明起来。
京师走回宁海县,至少也需要半个月。
照理说郑氏是以一品宁国夫人的规格安葬,回去的路上是可以征用官上的驿站歇脚的。
陈堪倒是无所谓,不用再去听那些烦人的噪音,他也终于可以清静一会儿。
听见方孝孺的唏嘘声,陈堪抿了抿嘴,没有选择接话。
对于方氏和郑氏的族老来说,动静越大越闹,越能现他们宗族的威势。
冻醒的人也不吵闹,只是了上的衣衫便再度睡去。
但今日,方孝孺问了。
现在已经是中秋,即便江南的气候温,但到了夜间还是有不少人被冻醒。
“老师,您还没休息?”
“元生,在想什么呢?”
耳边传来方孝孺苍老的声音,陈堪偏过,就见方孝孺已经门拉了一胡凳坐。
陈堪老老实实的说:“有儿,他们年纪太小了,也不知一些事应不应付得了。”
听着方氏兄弟和两个传震天的哭声,还有车队后面太常寺乐师的打打,陈堪皱了皱眉,只觉得有些烦躁。
生老病死这事,谁说得清呢。
驿站不大,但以陈堪的份,还是能分到单独的一间房。
“怎么,担心他们?”
好在今夜队伍也不用风餐宿,而是非常好运的赶到了一驿站落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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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氏兄弟等人,则是坐上了朴素的车,在最前面领路,顺带哭丧。
见陈堪沉默,方孝孺沉片刻,忽然问:“元生,你说,老夫若是现在上书致仕的话,陛能给老夫一个面吗?”
听方孝孺话中的颓然意味,陈堪不由得一愣。
这话方孝孺说可以,他却不能接。
陈堪和衣躺在床上,双有些失神。
老人家去世了就去世了,如此吵闹,扰了老人家的清净。
礼仪如此,陈堪也不好得多说什么。
不多时,京师远去,天暗了来。
以往的时候,方孝孺是个很有主意的人,就算要什么事,也很少以商量的语气来询问陈堪。
天黑之时,已离开京师一百二十里,走完了全路程的十分之一。
方孝孺摇摇,继续问:“在想什么,老夫见你发了好一会儿的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