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2/2)

云翊直到回到家，心还是沉的。他把自己扔沙发里，闭着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掏手机，给贺时屿打电话。

他沉默地着烟。烟的火光在黄昏黯淡的光线中隐约闪烁着，像是一颗孤独又顽的星星。

明澜地看着他。

在云翊废寝忘的努力，这系统终于圆满上线。凭借无可比拟的卓越能和稳定，成功应用在几代新机型上，不仅成为了云翊团队最经典的代表作之一，也为公司带来了业界的广泛赞誉，以及源源不断的订单。

然而，自从贺时屿现后，这个习惯似乎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他并不是一个习惯和别人分享绪的人。这些年的经历，让他无论是开心还是失落，都可以任由绪如般自然涨落，自己像局外人一般冷旁观着。他觉得这是最省力的办法，也一度认为，生活中有太多比解决绪更重要的事。

明澜斟酌着用词，意有所指地轻轻拍了拍面前的栏杆，“这里的层更愿意用一个欧洲本地人，来作为这个团队的心理者。或者说……至少不能全给你。”

但是，明澜也知，有些事，并不永远那么纯粹。

“你别想太多，层也不是怀疑你的能力。只是……”明澜言又止。

尤其是此刻，他迫不及待地想找他聊一聊。

可是，打了好几遍，话筒里始终传来无人接听的提示，在黑暗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那些日，云翊全心扑在项目上，无数个夜晚在实验室熬通宵，甚至搬了个沙发去，实在熬不住了就睡一会儿起来接着。最后是他当时的上司eric实在看不去，制他每天工作不准超过七个小时。并且要求明澜看着他，还说，保证云翊不超时工作，将是明澜的重要绩效考。

他沉片刻，说：“你比我更了解，这系统升级到后面，会涉及到太多尖的技术，甚至还有绝密级别的。相比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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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澜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云翊有些意外地挑了眉。他全然没考虑过这个层面。

过了很久，他摁灭烟，轻声：“那看来，真是无缘了。”

这两个字。”云翊冷冷地说。他朝着天空吐一个烟圈，“我不拒绝合作，可是你起码得找个能听懂我说话的人来吧？就他们那团队……算了，我不说了。”

云翊瞥了他一，“你想说什么？”

他十分清楚，云翊为了这系统付了多少心血。从几年前公司决定开发第一代飞控系统开始，他亲见证了云翊是如何夜以继日地投到工作中，好像他的生活里除了这个项目，再也没有别的值得耗费时间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