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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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衍表没什么变化，但倾听的样很认真。

福利院乍一看和上次过来时没什么差别，但韩棠知肯定藏了不少陆家的耳目。昨晚他说自己只想随便走走，陆衍听完明显松了气。韩棠那个“同伙”还没找到，陆衍实在不放心让他去生人堆里打转。

陆衍没否认。

“来见我的是我血缘意义上的哥哥，他看我的神其实跟我妈妈很像，现在我知那叫厌憎，但就是这神他都没给我多少，很快他叫人把我送走，我去了一个新的地方，到了那里，我遇到了许多跟我一样的小孩，没有人在乎我们，我们是无所谓存不存在的那人。”

他们路过教堂时，韩棠对着门“咦”了一声，快步走了过去。陆衍一步不落地跟在他后，就听见韩棠指着一棵足够二三十米的银杏树说：“我记得这个，我小时候还爬过。”

陆衍手指在袋里动了一，表有很轻微的变化，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他立刻说：“好。”

韩棠闭着睛在虚空中比划着：“我记得这里有一个橱，胡桃木的，我小时候最喜躲在那里，里面很黑，很安静，我妈妈还会笑，我透过隙，能看见她笑着跟一个又一个男人调.，她几乎没对我和颜悦过，那个时候我还在想，我的存在对她而言算不算好事，毕竟她是我妈妈，应该喜我吧。后来她带我去韩家，你知的吧？”

韩棠摇摇，这里已经找不到半他记忆里的样了，杂破败的贫民区已经被大片绿茵茵的草坪取代，不远儿童天矗立，依稀能听见笑声。如果小时候有梦，大概这就是梦里才能见到。

韩棠摸了摸树，扭对陆衍说：“哥，我们去看看。”

福利院旁边的空地上，保镖过来给他们开车门。韩棠穿着黑风衣，他量，神冷肃，看起来气势很足，但这带了压迫的气势，在陆衍走到他边之后就消失了。

院殷切：“建院时陆先生来看过，看到这棵树生得漂亮，特意叫人想办法保留来。”

这会儿孩们不是在上课就是在活动中心，院等在门，带着他们满福利院闲逛。介绍的话两个人都没怎么听去。韩棠左看右看，有心不在焉。陆衍的注意力则是完全在他上，走到一半忍不住问：“在找什么？”

陆衍给他整了整发，笑着说：“去吧。”

他们没让人跟着，并肩走了去。教堂里一个人也没有，天光穿过两旁的彩大玻璃，投一不甚明亮的光，空旷的建筑幽暗而寂静，韩棠一个个抚过木质椅的椅背，走到最前面。他仰望着画上的圣，忽然开：“这里以前是我住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