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2/2)

主任沉片刻，像是在思考要怎么对病人说，但韩棠已经平静地开了：“我的时间不多了，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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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言的悔恨如同的铁般在陆衍心里翻腾，但他面上还是挤轻松的神：“这里的专家医术不错，早上跟我聊了很多你的况，我还调了当年你参加的那场药实验的所有资料，另一个人的……录像我也给他们，他们一定能想到办法，避免那些糟糕的事现。”他把手指在韩棠发间，用又低又轻的语调：“答应我，好好合医生，别再想着一个人偷偷躲起来，不以后会发生什么，都让哥哥陪你一起面对，行么？”

韩棠神有呆呆的，不知是没听去还是不在意。医生给他了例行检查就离开了。

“你……看过了？”韩棠低着，声音沙哑的厉害。

韩棠缓慢地，昨晚大概是真的吓到他了，即便在这绪低迷的状态，他仍不敢忘记回应陆衍的话。

他闭上睛缓了一会儿才床，打开病房门，就看见昨天给他检查的医生跟陆衍面对面站在一起聊着什么。

医生不知所措的跟陆衍换了一个目光，没得到要隐瞒的暗示后才斟酌着开了；“你各项功能在急速衰竭，还伴随着恶原幼类白细胞大量增值，不过不能确定这是突发病变还是无法控制的绝症，我们还要一步检查，不过请放心，我们已经联络了其他专家，会为你制定最完善的治疗方案，只要你积极合，一定可以控制病，只要时间充足，未来应该能找到治愈办法。”

韩棠说：“我以后也会变成那个样，很可怕……”

韩棠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这一觉很短，早上听见外的开门声就醒了。睁开边已经空无一人，只有雪白的被上氤的一小片血迹证明昨晚陆衍来过。

也压抑不住，他想去抓陆衍在他枕边的手，又扬起，试图去确认、去碰。

“嗓还痛么？”陆衍问。

陆衍立刻明白他问的是什么，嗯了一声，把他搂的更。

陆衍给他倒了杯，没让他接，就这么直接喂到嘴边，韩棠没拒绝。陆衍放杯坐到他旁边搂着他，他也没什么反应，整个人散发着一自我放弃般的麻木。

陆衍脸上的不自然一晃而过，他快步走到韩棠面前要扶他。韩棠越过他望向后面的医生：“结果来了？”

“听见了么？”陆衍环着他肩膀，用额轻轻碰了碰他：“医生说还有希望。”

陆衍重新弯，一边挲着他的发，一边轻轻吻过他睫、脸颊、嘴角，用一让他不费一力气的姿势安抚着他的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