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香拨 第35节(3/5)

圣湖。

皇甫南奇：“公主没有阻拦吗？”

“他是个叛徒，公主能说什么呢？”布赤没打采地拿起针线。

皇甫南上了晒佛台，用木拍打着挂毯上的浮尘，那些金银绣线在光明晃晃得刺目。皇甫南掀起挂毯，来到岗岩的矮墙前，她看见布赤躲在白玛草墙，把一块麻纸包的酥油给她那放羊的阿帕。

皇甫南扔挂毯，飞快地跑廊梯，从后面的门溜了红。

从红山，中间有很的一段岗岩阶梯，好像洁白的羊腰带，把天和地都连在了一起。云层很矮，在移动。皇甫南的海螺和丝穗，也像早的蚕一样，沙沙地响。一气穿过经院，到了低矮的碉房，她扒在门上往里看。

一群守门的蕃兵坐在院里，正在争先恐后地扔骰，嘴里喊“呴藏族游戏”，面前一堆贝壳，矛倒在地上。吆喝声戛然而止，他们疑惑地看来人。

两个红脸，额到都抹着褐粉，袖和袍边上镶着氆氇，是红的婢女。她用别扭的吐蕃话说：“我是布赤，公主叫我来看乌爨人。”

蕃兵抓起骰，随便地朝里抬了抬，“一早才看过，又来看……”他们不怕乌爨人逃跑，就算是老虎，提心吊胆地被关一两个月，也变成绵羊啦。

皇甫南放轻脚步，了石垒的牢房。隔是羊圈和棚，一草和粪便的味。阿普笃慕还裹着冬天时的獭袍，把埋在臂弯里，像睡着了，又像在生闷气。气德吉的翻脸不认人，也气各罗苏的冷血无。他那个脾气，准得天天跟守兵磕牙斗嘴，兴许还会挨打。

“喂。”皇甫南叫了两声，抓起一个小石，从木栅栏里扔去。

“别费劲啦，谁都不搭理！”外的蕃兵把脑袋伸来，嚷了一句。

皇甫南忍着狐疑，一步三回地离开雪城。回到德吉的寝殿，她看见布赤凑到了德吉的铜镜前，在编辫，把一串蜡珠在脖上比来比去。这个厉荏的婢在背着德吉，偷偷打扮自己呢。瞥见皇甫南，布赤吓了一，她的脸由红转白，先发制人了，“你，又偷跑，公主会拿鞭你。”

“德吉卓玛去哪了？”皇甫南张嘴就问。

她敢直呼公主的名字。布赤气呼呼的，“公主要和东郡王去祭拜赞普，从神祠去拉日山了。”她光明正大地把蜡项链在脖上，虽然德吉吩咐她嘴要严，布赤不舍得放过炫耀的机会，“我也要去看他们给舅臣放血，”她牙关打战，作笑容，“你得留在里。”

“不稀罕。”皇甫南不甘示弱，她转回经堂。

布赤追上皇甫南，“把你的镯给我吧。”她知皇甫南脚上有个沉甸甸的银镯，她把袖挽起来，说：“我在手上，回来就还给你。”

皇甫南放香柏枝，她看着吉吉布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