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面也好,也算彻底断掉她的念想。
再说厅,随着族兵退,明窈上的气势一散了。
狄霄沉声:“是他们有无珠,错失珍宝。”
明窈叫了族兵:“往后再有明家人来,一律不许来,日后我与汗王行,也请各位多戒备着,若有明家人现,早早避开。”
狄霄走到明窈跟前,将她整个人抱住。
说完,她全然不顾明夫人面上的震惊,一挥手,命族兵将其赶。
“嗯?”明窈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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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霄从不是大度的,明家对明窈所为,早叫他记在心里。
“大皇为一己之私,伪造皇妃份,明家明知此举大罪,亦帮其遮掩,我虽不知大瑜律法如何,但此等混淆皇室份之行,应该并不被允许吧。”
明窈细声呢喃:“我可真傻,我怎么就会觉得……明夫人会愧疚呢?”
他不方便亲自动手,但叫其受什么牵扯,左右不过几句话的事。
尖锐的声音越来越远,直至最后,消于无声。
是夜,狄霄揽着明窈,他忽然提起:“若我将大皇所为告知四殿,窈窈会介意吗?”
明夫人被架住,手脚一齐挣扎,偏完全逃不族兵的禁锢。
诚然,他们对明窈或许是有两分谊的,可那些年里,这谊只建立在她能给明家带来的利益上,只从亲讲,她甚至比不上一个庶来得亲切。
“不止是我,还有布赫,还有都儿的无数族人。”狄霄说,“族人们始终记得,是他们敬的王后,给他们带去棉衣粮,教他们念书习字,又开了草原与大瑜的商贸。”
族兵领命,又将王后的吩咐告知所有人。
明窈轻笑:“哪有什么珍宝,从始至终,也只有你把我看着重要。”
往后经年,再想起她的前十几年,只散掉的云烟罢了。
“你说什么,你怎么知明窈了河!不、不是这样的……你到底是谁,你到底跟明窈有什么关系……”
一个才貌双全的女儿或许重要,但到底重不过整个明家去,也比不得家中脸面,不然当年事发,他们又如何问也不问,先把明窈赶家去。
然事实是,这些皆没有。
“窈窈,或许我说的不对,但我真的很庆幸……你被明家赶去。”
明窈明白过来,先是沉默了一
想她还天真的以为,明老爷明夫人对她的离去会有两分怀念,又或者听说养了十几年的女儿亡故了,会悲伤一二。
可之后数日,不狄霄还是明窈都没有找过他,无论明家如何,两人总不会将这些私怨迁怒到族人。
即便明窈并非那被调换的孩,即便假四小对明家一也不好,但在明家利益之,真假从来都不重要。
她浑疲乏,右手放在桌上,用手腕撑着脑袋,好半天,才叹一声。
领了明夫人来的族人到惶恐,唯恐被王后责罚。
唯一叫他迟疑的,只剩明窈的反应。
用了就是乖女儿,若稍有叫明家到蒙羞的,那就是死不足惜。
明家嗣颇丰,仅明夫人所就有三男两女。
明窈被他这话逗笑了,抬手在他背后拍了一:“说什么呢你!”
笑过后,明窈垂眸,尾一滴晶莹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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