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2/2)

陈年的琐碎这么一翻腾，满满都是不可言明的味。

不二一声咳嗽，闯这半生不熟的暧昧里：“瞧我找见了什么？”

这一路，很是奇怪。

夜心里直骂她傻孩。

“好嘛。”不二一轻坐上车的座驾，双手挽辔持鞭，示意二人：“快上车，我给你们赶车。”

大家闺秀讲起话来，轻柔又端庄：“今夜，有你叫的。”

萧凰的呼已无力挣扎。

萧凰让她勾的声不由己：“师……”

“山回客栈吗？”萧凰顺嘴一问。

她如上一世般，言笑温婉：“那你叫我师娘好了。”

特地为她蒸的心，熬的粥汤，的汗巾衣裳……想起她每次都恰赶在自己来红两天前，送来新裁的月事布。那时候年纪小，也从来不多想，师娘怎么就把日推算的记得那么清楚。

“不必了。”夜翻两张黄符，一边一个贴在骈的额上，“自有仙符为它们引路。你也上车歇歇吧。”

两匹打了先后个响鼻，便心有灵犀往山驶去。轻盈的月透过荒芜的林木，一路追着车辙消逝在茫茫远方。

“夜，你你……你别这样看着我。”萧凰的瓜脸烧的比金乌火还，“你真的……太像师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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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萧凰的心还不够，她又抵在她脸前，用她这一生最敬畏的声，唤她：“凰儿。”

论理说，有不二在的地方，不可能这样安静。

“不是现在。”夜抬指掩她朱。

“也成。”不二答应了，也就掀起车帷坐了舆中。萧凰扶着“师娘”从另一边坐上车，由是凰二人坐在外侧，夜坐在中间，三人挤来刚刚好。

我本来就是你师娘。

起初，夜萧二人也说不上哪里奇怪，行到山脚才隐约发觉——是安静。

“不。”夜敛起袖，“去汉京。”

为了让萧凰睡得舒坦些，夜又往一旁挪了挪，容她卧在自己的膝上。可这么一挪，就和不二贴得更了。那一依旧寒凉、也依旧的幽香，漫不经心徘徊在她的鼻尖。

“咳！”

可偏生不二就是这么安静了一路。狐狸一直盯着窗外的月牙儿，像在沉思。

什么叫“像”。

她甩了甩手里绳辔，另一端是两匹官拉着一辆辎车：“我们坐车山吧。”

车里简直太安静了。

安静也好。夜萧二人这一仗打的都很辛苦，没什么闲心去过问。萧凰更是累的越来越沉，不久便靠“师娘”的怀里，一声不响地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