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激动、悔恨同时在我的腔里燃烧起来。愤怒是因为田仙一的欺骗。激动是因为既然他是蔡俊辉的同伙,肯定知佳萌的落,我们上就可以通过他找到佳萌了。我恨我自己现在才识破他的真面目。
“他家住在哪?是不是在静安寺附近?”
“后备厢还有吗?我有渴。”我问董佳世。
“啊——”他惨叫一声,不住地颤动。
“不骗你。”
“我真不知。你冷静。”他的嘴咧得更开了,语调带着哭腔,“你仔细想想,刚才是不是我问的他看没看见蔡俊辉的托车?如果我是蔡俊辉的同伙,我吗要提这茬啊?我也不应该上你们的车啊,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你认为我和蔡俊辉是一伙的?”他拿着瓶举起双手,投降的姿势。
“再问你一遍,佳萌在哪?”
不吃苦,他是不会承认的。
“你朋友怎么说?”田仙一问我。他还在装好人,想从我这更多的信息。
“有。”
我压制住心的波澜。必须先稳住他,才能顺利地制服他,最后问佳萌在哪。
“我不知。”他咧着嘴,表痛苦,但目光并不躲闪。
我喝了一,用余光盯住田仙一。他也打开了矿泉,就在他咽第一的那一刻,我放瓶,转扑向他,左手狠狠掐住他的脖,把他的到车窗上,右手掏螺丝刀,抵住他的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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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我不是蔡俊辉的同伙。”
为什么我们监视蔡俊辉,田仙一会如此积极地参与?他并不是想帮忙,而是在监视我们。他利用我们对他的信任把我们带到另外一个地方拖住我们,以便为蔡俊辉争取足够的时间去转移佳萌,或者脆……他给蔡俊辉打电话,其实是他们之间的暗号,告诉蔡俊辉自己这边一切正常,他可以计划行动了。所以,接到他的电话之后,蔡俊辉就离开了家。他有不在场的证据因为他是策划者,蔡俊辉才是执行者。他从到尾都在骗我们。既然猫可以几个人一起,变态杀人狂也可能会有同伙。或者,他们既贩猫,又贩人。总之,他俩是一伙的。
我坐后排座,打开车的灯,把分给他俩。
“不是吗?”
董佳世大概猜到了我的意图,锁了车门,照常开车。
我装征询他意见的样,回看了看他。他好像不甘心。
“不是,我也不知是哪,可能是普陀区的什么地方。问这些什么?”
我到后备厢拿了三瓶,又从工箱里找一把十螺丝刀,揣到兜里。暴力是我的方法。我想看到田仙一因痛苦而颤抖、哭泣、求饶的样。我心中有一座剧烈发的火山,驱使着我去毁灭他。
董佳世诧异地瞟了我一。我眯起睛笑了笑。这是我假笑的表。他立刻明白了我另有用意,把车停到路边。
“你说什么呢?”他好不容易忍住咳嗽,艰难地问。
“是吗?”
“你们把佳萌藏在哪了?”我咬着牙,努力控制住右手,不让螺丝刀刺他的气。
“蔡俊辉的家就是在那个小区。你朋友跟踪他去的地方可能是他爸妈家,或者是他老丈人家。他家就是在那个小区。我没骗你。”
我撤回螺丝刀,用力刺他的大。
螺丝刀刺破了他的肤,鲜血渗来,我到发自心底的愉悦。
他吓坏了,呛了,想要咳嗽,却被我掐住了脖,咳嗽不,脸瞬间就涨成了紫红。
“她也没说明白。不它了,只要能找到蔡俊辉就行。”
我又在螺丝刀上加了一把劲儿。
他艰难地咳嗽了两声,费力地咽了吐沫。
“说,你们把佳萌藏到哪了?”
“佳萌在哪?”
“停车,我去取瓶。”
“啊——”
“没什么。你自己千万小心。千万别租车。”
我们和张君雅本是在不同的地方。为什么?
“快说,佳萌在哪?”我低吼着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