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4/5)

我拭泪。

我推开她。

她又凑上来。

我把她倒在沙发上，注意到她的脸上也满是泪。她动地看着我，睛里波光粼粼，全是怜，那分明是佳萌的睛。我忍不住吻她的睛，吻她的鼻，吻她的嘴。我知她不是佳萌，但我希望她是。她烈地回应我，我们抱在一起。我抱着她，就像抱住了昔日的时光。我闭着睛，我的前是一团火焰，火焰中间是佳萌愉悦的脸庞，她的嘴轻轻翕动，她说，这是你生命中的最后一次愉，好好享受吧。

“那个东西在哪？”佳萌伏在我耳边，温柔地问我。

“就在茶几面，你放在那的。”

她火的离开了。就在这时，门响起锁芯转动的声音。火焰中佳萌的脸消失了，我不愿地睁开睛。门开了，董佳世走来。

“先别开灯。”她喊。

董佳世站在门不动。我和她快速地穿上衣服。

我并不到羞愧，也就无须解释。董佳世也不多问。他也带了酒来。我们继续坐在黑暗中喝酒，三个人比赛一般，一杯又一杯地把啤酒各自的咙。

最先喝倒的是章白羽，无声无息中靠着沙发睡了过去。

“我们说会儿话吧。”董佳世说，他的嗓还是哑的，有呐喊之后无人呼应的无力。

“你说吧。我听着。”我无话可说，只想把自己醉。

“我就是想跟你说说我。你觉得你了解我吗？”

“我不知。”

“你肯定不了解，本不了解。没人了解我，我自己也不了解我自己。”他叹了气，“再说我之前，我要先告诉你另外一件事儿。许平生勒索我的原因。不应该说原因，说原因就好像我应该被勒索一样。应该说许平生靠什么勒索了我，这么说才像话。说到这个呢，还要先说一个人。这个人是我和我上小学时的副校，语文老师，同时也是一个摄影好者。”他喝了一啤酒，“摄影好者。”他语调轻蔑地重复了一遍，“总之，他就是这样的角。学生的毕业照啊什么的都是由他来拍。我上五年级的时候，他是我的班主任。他叫王永正。他有个儿叫王兴旺，和我是同班同学。王兴旺就是蔡俊辉。”

他慢慢地喝了一啤酒。

“说到这，你想到什么了？”

我什么也没想到，也不愿想。我一直看着他，实际上本就看不清他的脸。